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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医院心理科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灯光柔和却带着几分冷清。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在膝盖上,指尖微微发凉,像握着一块逐渐融化的冰。
妈妈苏文婧坐在一旁,目光沉静而复杂,像一潭深秋的湖水,表面平静却藏着幽深的波澜。
张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细框眼镜后的眼神清亮如星,像能穿透我的伪装,直抵心底。
张医生见我沉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意。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叶亦,看来你有点紧张啊。”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秋日午后的风,带着一丝让人放松的暖意。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干涩地点了点头,低声说:“嗯,有点。”
她笑了笑,转头看向妈妈,低声说:“苏女士,要不您先出去一下?我跟叶亦单独聊聊,可能他会更放得开。”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专业性的坚定,像在轻推一扇半掩的门。
妈妈愣了一下,目光在我和张医生之间游移,像在斟酌着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低声说:“好吧。”她起身,步伐略显迟疑地走向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像一缕晨雾笼罩在她的眉间。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我和张医生。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节奏,像鼓点般在耳边回响。
张医生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低声说:“叶亦,现在就我们俩了,你可以放松点。告诉我,最近让你觉得最困扰的事是什么?”她的声音平稳如流水,像在引导一条迷路的溪流回归正轨。
我低头盯着地板,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裤子的边角,像在用这细微的动作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妹妹的柔软、妈妈的睡袍、姐姐的冷艳,还有李曼的办公室。
这些秘密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可我又怎能全盘托出?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就是……学习压力大,还有点跟不上。”
张医生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像一盏灯在雾中透出微光。
她低声说:“高三的压力确实不小,但我觉得不止这些,对吗?”她的语气轻缓,像在试探一池深水,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
我心头一紧,像被她轻轻戳中了某根弦,低声说:“嗯……还有些别的事。”
她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没关系,你可以说说,能告诉我的就说,不想说的也没事。”她的声音像一缕春风,柔和得让人不自觉地卸下防备。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清澈如镜,像能包容我所有的隐秘。我犹豫了几秒,低声说:“我……有时候会胡思乱想,控制不住。”
张医生微微点头,手指在笔记本上轻点,像在记录什么。
她低声问:“胡思乱想些什么?是关于学习,还是别的?”她的语气平静,像一泓清泉在耳边流淌。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心跳快得像擂鼓,像在权衡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触碰。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有时候会想一些……不该想的人。”我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像在试探她的反应。
张医生眼底闪过一丝微光,低声说:“不该想的人?能具体点吗?”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探究,像在轻敲一扇紧闭的窗。
我心头一震,知道不能再深入,赶紧岔开话题,低声说:“就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怕让家人失望。”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可心跳却快得像擂鼓,像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张医生点点头,低声说:“嗯,觉得自己不够好,这种想法很常见。你觉得家人对你期望很高吗?
我低声说:“嗯,尤其是妈妈,她对我要求挺高的。”这话半真半假,我不敢提那些禁忌的念头,只能用学习和压力来搪塞。
张医生笑了笑,低声说:“母亲对孩子期望高是正常的,但有时候也会让你觉得喘不过气,对吗?”
我点点头,低声说:“对,有时候挺累的。”她翻开笔记本,写了几笔,低声说:“那你平时怎么缓解这种压力?”她的语气轻缓,像在引导一条小溪流向平坦的河道。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就是……看看电视,或者跟朋友聊聊。”
她点点头,低声说:“嗯,这些方法都不错。不过,有时候我们心里藏了太多东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反而会让压力更大。你有没有试过跟谁说说心里的话?”她的声音像一抹阳光,温暖却带着一丝穿透力。
我低声说:“没怎么说过。”她笑了笑,低声说:“那今天是个好机会。你可以试着告诉我一些,比如最近让你觉得特别烦的事。”她的语气柔和得像一团棉絮,像在轻抚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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