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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圈子里的,各个是高危人群。
阿桔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贵圈都是年轻人,只有我们两个暮气陈陈?”
他总结的好有道理,姜冉笑了,笑着笑着脑袋无力地垂在他肩膀上,还不忘记抬起手拍拍他的脑袋,嘟囔着“所以嘛”。
“所以什么?”
刚问一句,头皮一阵疼痛,是姜冉的手没轻没重弄他的头发,阿桔被拽着头发被迫仰起头,蹙眉,“撒手,你他妈——”
“所以要么找个不会滑雪的。”
“哦,不找。”阿桔眉头还没松开,“你能不能别抓我头发?”
然而姜冉完全没有听到他友好的询问。
“但是你能忍住不教喜欢的人做你喜欢的事吗,不能——所以这条行不通。”
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十分顺手地五指塞进他发髻里,抓乱了他扎起来的马尾,姜冉说,“要么咱俩只能相伴孤独终老了。”
她扔下这个相当合理的结论,还想说比如老了好姐妹可以搀扶着一起去初级道和背着乌龟的萌新一块儿推推坡什么的……
“相依为命!”她宣布。
“命你妈啊——”
老子才不跟手劲这么大的女人相依为命!
老了把我当沙包扔出去被扔死了怎么办!
阿桔被扯得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
姜冉听他都快哭了如此真情实感,终于大发慈悲撒手了,他顺着相反的力道往回一拽,猝不及防她指尖一勾将他的皮筋拽下。
愣了愣,她盯着手上多出来的玩意儿看了看,“咦”了声又说“不好意思”,张开双臂要给他重新扎好。
“免了,你别动。”
阿桔自然不能指望她能有什么温柔举动替自己重新扎好头发,伸出手架着摇摇晃晃的女人……让她别乱动她也没有一点儿要老实下来的意思。
他快烦炸了。
他也喝不少,两人你摁我挣,缠在一起差点一块儿栽下窗台,他手忙脚乱伸手扶住她——
她嗤笑,双手张开,随意捧着他的脸,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短暂的时间停摆。
此时像是忽然嗅到了空气中的凝固,女人原本捧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弹动了下,低低的笑声戛然而止。
余光扫到了身边站着的人,黑色的卫衣,黑色的卫裤,赤着脚没穿拖鞋,一边手因为受伤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一侧……
姜冉停顿了下,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此时她的手指还搭在阿桔的下颚。
而大概半个小时前就应该上床睡觉的少年此时此刻去而折返,站在他们面前——
是她目前来说名义上还存在的男朋友。
男朋友那张漂亮又年轻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冷漠得一如既往,他对待所有外人的模样。
漆黑的瞳眸有情绪却深不见底,倒映着窗外分不清是月光还是路灯的银白光芒,那大概是他眼中唯一的光源。
良久。
是北皎主动打破了沉默。
“外套忘记拿了,”他平静地说,“没打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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