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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斥着布料和沙发皮革摩擦的声音。
位置调换,展游半躺着,上半身倚靠沙发靠背;谢可颂坐在展游大腿上,淡淡地俯视他。
展游颤了颤,好像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了那般,鸡皮疙瘩直立。他微笑弧度渐深,抬手把住谢可颂的腰,把话问完:“我为什么不应该走掉?”
谢可颂调整了一下坐姿,扫见展游身前鼓包的位置,不再动弹。他想了想,说:“你应该会找办法从窗外翻进来,或者硬扒住门,不让我关……就像当你来找我,说要不要跟你恋爱那样。”
——小谢,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只是工作,我们还可以谈恋爱。
话语裹着回音,那天的记忆如此鲜活快乐。心跳躁动,展游下腹蹿过一阵暖流,猛然仰起上半身,力道很重地去吻谢可颂的嘴唇。
不幸,他没有得逞,被谢可颂伸手挡住。
五指如止咬器般罩在展游脸上,谢可颂靠近,与对方从指缝中探出的鼻尖相抵,低声道:“不可以。”
虚虚一握,如果展游想,随时都可以挣开。可是他顺从地退后,等着谢可颂把话说完。
“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犹豫,也不顾及旁人的感受。”谢可颂倾身压下,轻拍展游的脸颊,“我总感觉你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我不想勉强你。”展游嘴唇抿成一条线,隐忍着开口,“也不想让你再次受到伤害。”
“不是勉强。你可以问我要的。”谢可颂理智地说,“至于给你到什么程度,我会决定。这其实并不矛盾,不是吗?”
相顾无言。谢可颂手臂塞进对方与靠背的间隙,给了展游一个干净的拥抱。
展游愣滞地仰着头,任凭白炽灯灼烧视网膜,留下一片酸涩的白。他感受到谢可颂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于是展游收紧手臂,将脸埋进谢可颂的颈窝。
展游的世界是朝外打开的,快乐奔放,天生对沮丧感到迟钝。
年幼时,父母给展游买了一个机器人,没过几年,老化坏掉。机器人很占地方,展游不知怎么就是不舍得扔,想尽办法替换零件,从家里搬到办公室,还是没修好。
十多年后,他某天走在路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当时是难过的。
可是谢可颂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和展游做过一模一样的梦,站在上帝视角,一遍又一遍地重温展游的表情。谢可颂想,原来那天碎掉的人、应激的人,不只有自己。
展游发质很硬,有些扎手,在谢可颂手底下很听话。
膈在髋骨的滚烫并没有消停的趋势,谢可颂有些无可奈何,隔着布料碰了一下展游,很快收手,指尖搭在自己胸前的衬衫扣子上。
“我说过,把事情搞砸,责任我们一人一半。”他说。
衬衫领口先前被展游扯开几颗,谢可颂低头,躲避展游直勾勾的视线,缓缓解开剩下的扣子,将上半身完整地呈现在对方眼前。
衬衫下摆整齐地束于西裤中,肚脐到锁骨的皮肤白到发亮。扣子旁边的两粒暴露在空气中,逐渐变红,微微发着颤。
灯光明亮,把谢可颂的每一寸肌肤都照得清晰。
身下,展游的肌肉紧绷成烧烫的石头。谢可颂抓皱了展游的裤子,脸上浮现出一闪而过的羞赧,忍住穿好衣服的冲动,与展游四目相对。
“你当时在顶楼的办公室,说了会相信我。我后来没有撑住,这是我的责任。”
谢可颂尝试勾起展游的一根手指,被对方反客为主,强势地捏住,捏得有些痛。谢可颂挣开,挠了一下展游的手心当做安抚,再将对方的手牵到自己胸口。
“3厘米。”谢可颂说。
谢可颂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展游听不真切。他拇指绕着谢可颂的晕红外延按压,痴迷地看着沦陷的白软,过了半晌才回复:“……什么?”
“嗯……”
展游的触摸相当煽情,却始终没有命中靶心,无法解渴。谢可颂鼻息间变得干热,难耐地哼出一点气声。
他又把展游的手带到下身。
“你不是说……要重新带我去量尺码吗。”谢可颂回答,“这是你离开之后,我的身材维度变化。”
皮带扣松开,随后是拉链的声音。谢可颂两手撑上展游的胸膛,微微撑起自己,要求:“你帮我脱一下。”
一句话让展游憋得有点发疯。他眼里聚着暗火,托着谢可颂把人丢在沙发上,骤然发力,彻底扯掉谢可颂的西裤。
皮带扣落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动。谢可颂躺在沙发上,衣不蔽体,而展游穿戴整齐,仿佛能马上进行一场视频会议。
这太令人害羞了。谢可颂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全身的皮肤都开始泛红。他抬手,想遮住自己的脸,可是展游不让,单手箍住谢可颂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头,死死按住。
冒犯的目光在谢可颂身上逡巡,烫过呼吸时沉入肋骨下方的肚皮,最后停留在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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