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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他有些急躁地把手伸下去,隔着布料又攥又揉,手心被撑得握不住,即将解开系带前,陆周瑜咬他的耳垂,忽然问:“你有耳洞?”
“……嗯,但是中间长住了。”
“什么时候打的?”
“前年?不记得了。”
“另一边有吗?”
“没。”
夏炎不明白怎么倏地换话题,不耐地亲陆周瑜的下巴,却又被问:“怎么只打一边?”
“太疼,受不了。”
他忍无可忍,一把挑开陆周瑜的裤腰,指尖钻进去,“到底做不做!”
陆周瑜覆上他的手,手指交错扣在一起,笑着问:“到底是想跟我睡,还是想被我睡啊?”
“想睡你,”夏炎说,“不可以吗?”
手指被缓慢地揉,直到没那么抖了,陆周瑜才徐徐地说:“可以啊,”他松开手,抽出胳膊呈大字型展开,半眯着眼对夏炎说:“来吧。”
未免太轻飘飘了。
夏炎看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始终飘忽不定,做不做爱,谁上谁下,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哪怕他压着他,稍不留神,也还是会跑。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并不陌生,只在这一刻沉重到让他觉得由内而外的塌陷。
“夏老师,”陆周瑜微微抬起上半身,用下巴示意他,“套。”
那盒避孕套被遗忘在桌角。
不想起身,也不想让陆周瑜痛,夏炎低头咬他的嘴唇,将自己交付,他说:“还是你睡我吧。”
他以为陆周瑜会问为什么,又或笑他出尔反尔,但都没有,他只是定定地看向夏炎,许久才叹口气道:“那也得用啊。”
陆周瑜拍拍夏炎的后腰,“去拿过来。”
“……”夏炎双手撑在床单上,磨磨蹭蹭起身,“那你别动。”
“不动,去吧。”
运动裤支起的弧度异常明显,夏炎此刻才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弓着背趴在床上转身,方爬出几寸,腰被人从身后捞住,他一惊,还未来得及出声,下身先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快-感。
“你干什么……”语调陡然拔高,又归于无声,夏炎紧咬下唇,转头看去。
陆周瑜分开他的双腿,膝盖从身后顶进腿-间,手绕到前面探下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前后夹击。
夏炎双腿发软,几乎跪不住,手指紧攥床单,一条条锋利的褶皱自指缝向外蔓延,他试图往前爬,好挣脱这股又疼又爽的失控感,“你别,别,不是说做吗,我去拿套……”
陆周瑜单手按他的腰窝,向下揉压,轻而易举将人定在原地,声音轻轻的,好像也在极力忍耐,说:“回去再做,这里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夏炎想,但很快又无法思考,便将疑问抛出九霄云外。或许是没有过经验,无法完全体验,他总觉得做爱只是情绪宣泄的一种媒介,和拥抱接吻并无差别,因此也不执着于此。
被揉得节节败退,彻底溃败前,夏炎转头,趁陆周瑜和他接吻放松戒备时,翻身而上,膝盖挨在一起,腿绊住腿,面对面躺在床上。
“不做就不做,”夏炎让步道,但手坏心思地向下探,“那一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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