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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贺招远和严儒理对视一眼,各自按下这边的祖宗。
“侯爷,好歹不是您做的,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人构陷,不过这会儿就忍忍,反正最后将人惹恼了还得您亲自去哄,何必呢……”
萧九秦瞪了他一眼,“你说谁要哄?!”
贺招远直觉头大如斗,小心顺着他,“我,是我,是我……”
顿时后悔那会儿为何要跟着过来看热闹了,这平津侯和御史大人的热闹岂是他们可以瞧的,别最后倒霉的只有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贺招远对萧九秦没法子,那边严儒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比起萧九秦那种只会吹胡子瞪眼的,柏砚这样的就更难伺候了。
“本就是包藏祸心,我一心想要去和解,这厮却派人杀我,你说,如他这样的是不是没有长脑子!”
严儒理结结巴巴,快哭了:柏大人啊,这,这要我怎么说,当着正主的面说他没脑子么,这不是找抽呢吗?!
柏砚说到兴奋处一张脸黑沉沉,萧九秦不动声色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过分明显:差不多就行了,免得明日整个郢都乱传你我二人势同水火,当堂打起来怎么办?
柏砚挑眉:那不正好,便无人再来揣测你我二人的关系了。
萧九秦:祖宗,你高兴就好!
“嘭!”岁充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一贯是将断案视作一生所不能辜负之事,现如今都是恨不能将天下所不能审之案尽数断个干净。
可是萧九秦柏砚二人这案子连些线索都无,他一时不知从何查起。
岁充一发了火,诸人都是一静。
不过柏砚萧九秦二人显然不是安分的,他们如今见缝插针,不管说起什么都能吵起来,那邢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自觉此事怕是只能维持如今的模样,遂和手下人示意,默默离开。
待邢钺一离开,萧九秦指使贺招远去跟着邢钺。
贺招远一愣,“你觉得他背后有人?”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贺招远也没有反驳,偷偷跟上去。
堂下就只剩他们几个人,严儒理看看萧九秦又看看柏砚,哑然,半天吐出一口浊气,“你,你们……”
“那样拙劣的陷害手段,我就是脑子坏了也不可能当真,顺着他们的心思与侯爷闹翻。”柏砚说完抿了口茶水,“邢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这边才出事,他就赶过来……你说,若是与他无关,你信吗?”
严儒理无言。
柏砚说到这儿又笑了下。
严儒理看过来,柏砚这家伙一年到头笑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现在一笑总觉得天上要下红雨了似的,怎么觉着怎么稀奇。
萧九秦也看了柏砚一眼。
“柏大人笑什么?”上边的岁充虽然一早也有些怀疑,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柏砚萧九秦二人是演戏给邢钺他们看的。
比起旁人的一知半解,他知道得要多一些。
五年前的那遭事发生得太突然,而且处处是巧合,多少人被困在那局中,柏砚虽然不至于与萧九秦仇深似海,但是也不可能如这些时候传言的那样,二人有了首尾,总是在一起。
依着岁充的猜想,他们二人便是:恨不那么深,关系好到像一个人似的也不大可能。
不管岁充心里是怎么想的,柏砚笑够了便慢慢敛了笑意,看向岁充,“只是笑邢钺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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