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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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集市怪事（第3页）

酒过三巡，茶至五味，宾客们都有些微醺，气氛越发热络。李清歌趁机起身，假装寻找净房，实则偷偷观察府中布局。正当她拐过一道回廊时，忽听两个仆人在低声交谈：

＂头儿说今晚又有两家要加入名单，这下西市可要热闹了。＂

＂嘘，小声点，这事可是机密，要是走漏了风声，咱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李清歌心头一凛，正欲靠近细听，却见一名身材魁梧的随从从拐角处走来。那随从腰间束着异域风格的宽腰带，上面赫然佩戴着一枚形似狼头的徽章——那明显不是国家的风格，反倒像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标志。

随从见到李清歌，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这位姑娘，后院非客人能到之处，请回前厅。＂

李清歌装作羞赧的样子：＂实在抱歉，我是找净房迷了路。＂

随从面色缓和，指向另一个方向：＂请随我来。＂

李清歌暗中记下那随从的特征和他腰间的狼头徽章，跟着他回到了前厅。

不久，茶宴结束，钱万贯亲自送客。当轮到李清歌和上官临风时，钱万贯热情地道：＂二位若有闲暇，欢迎常来寒舍一叙。对了，这是老夫特意为杨掌柜准备的养生茶，还望二位代为转交。＂

上官临风接过那精美的茶盒，语气真诚：＂钱老板的好意，必当转达家叔。＂

离开钱府后，两人没有立即分开，而是乘着同一辆马车，前往城南一处僻静的茶楼。

＂有何发现？＂一进入包间，上官临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清歌从袖中取出那个小瓷瓶：＂茶水中混有一种特殊的药草，味道很淡，普通人难以察觉。但单就这茶来说，药物剂量太小，不足以致命。＂

上官临风眉头紧锁：＂那为何之前几位商贾都是饮茶后暴毙？＂

＂可能还有其他环节，＂李清歌思索道，＂或许是茶叶与某种物质共同作用才会致命。又或者，是多次饮用累积效果。＂

＂说起来，我从其他商贾口中得知，钱万贯确实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西市，迅速与各大商户建立联系。最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腰缠万贯，出手阔绰。＂

李清歌将瓷瓶收好，又道：＂我在府中发现一件更可疑的事—钱万贯的随从佩戴着一枚狼头徽章，那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标志，绝非我国家风格。＂

上官临风眼中精光一闪：＂狼头徽章？那是北狄游牧部落的标志！北狄与我国家常年交战，近年来虽有和平协议，但暗地里的较量从未停止。＂

＂所以，这背后可能是北狄的阴谋？＂李清歌皱眉，＂但他们为何要毒杀西市的富商？＂

上官临风沉吟片刻：＂西市是国家最重要的商业中心之一，若西市商贾人人自危，商业萧条，对国家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再者，北狄一向觊觎我国家西北边境的商路，若能通过这种方式削弱我国家商业实力，他们便能趁机占据更多商路利益。＂

＂如此说来，这已不是简单的毒杀案，而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李清歌恍然大悟。

＂正是。＂上官临风神色凝重，＂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尽快找出那毒药的成分和解药，同时查明钱万贯的真实身份。＂

李清歌点头：＂钱万贯送给我叔父的茶叶，或许是个突破口。我们可以先研究那茶叶，再设法潜入钱府，寻找更多证据。＂

＂好，我会派人盯紧钱府的一举一动，同时暗中调查北狄在京城的势力。＂上官临风起身，＂三日后我们再会。＂

李清歌也站起身，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在钱府时无意中听到两个仆人说今晚又有两家要加入名单，恐怕还会有更多商户遭殃。＂

上官临风眉头紧锁：＂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这三日内，你我都要格外小心，恐怕钱万贯已起了疑心。＂

两人分头行动，一场关乎西市命运的隐秘较量就此展开。

月上中天，钱府密室内，钱万贯面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主子，我总觉得今天那对表兄妹有些可疑。那女子虽然装得乖巧，但眼神太过锐利，不像普通商户家的闺秀。＂

钱万贯冷笑一声：＂无妨，就算他们起疑，也查不到什么。再过一个月，等西市彻底陷入恐慌，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到时候，不仅西市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就连整个国家的西北商路也将掌握在我北狄手中！＂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寒玉玺，上面赫然刻着北狄文字：＂大业将成，不容有失。给我盯紧那对表兄妹，如有异动，立刻除掉！＂

窗外，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