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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令人将带来的药材和牲畜抬进来,另外还奉上钱袋子。
陆青岩哪受过这种礼,正欲拒绝,已被宜真抢先应下。
“赔礼我收下了,你们请回吧。”
这就是一笔勾销的意思。
赵申也没脸面多留,苦哈哈地领着儿子走了。
昨日听闻赵家耀与侯府的人起了冲突,他差点没被茶水呛死。上头的人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令他今早就赶来赔礼。
而赵家耀,昨晚在祠堂被动了家法,伤还没好利索,就被亲爹抓来道歉,心里不忿,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背上突来一阵痒意,他挠了挠,没多想。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接下来的两月,他全身会逐渐溃烂,却又抓挠不得,每天都生不如死,直到入夏后才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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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人走后,县令卢玮还未走,显然有话要说。
他脸上也没了以往的傲慢,
“侯府那边的意思是,明日晌午就动身进京,估摸着最晚巳时末就要来接人了.两位姑娘还是尽早收拾好,莫要耽误了时辰。”
陆青岩夫妇没出声,只看向宜真。
在县令面前说再多也无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民女知晓了,多谢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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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县令,刘氏转头就开始抹眼泪。
陆青岩斥她一声:“你哭甚,又不是生离死别。”
刘氏眼泪就是止不住,
“那侯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儿子儿媳折在里面了,现在孙女儿也要进去。”
陆青岩反驳不了,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眶也开始泛红。
今天过后,不说全县,至少半个县都会知道,陆家姊妹原来是京城侯府流落在外的小姐。因着这层缘故,平时作威作福的赵家都眼巴巴地来道歉。
回京这件事,根本没有宜真回绝的余地。
“祖母,你别难过,这不见得是件坏事。”
宜真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此时出声安慰刘氏,更惹得她怜爱。
“你和宜安都是苦命的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可那侯府不是个好地儿,可祖父祖母又没能力护得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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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送来了两箱药材补品,牵了两只羊,外带五十两银锭子。
陆青岩受之有愧,宜真却心安理得。
“那赵家平时没少占百姓便宜,届时药材咱们可以发放给乡亲,银子您就留着修缮铺子。我走之后,再请个人帮着打理药堂。”
那两只羊,宜真牵去了隔壁。
小豆子见到羊,兴奋得去屋里把他娘喊出来。
张氏一脸疑惑,
“真娘,你这是作甚?”
宜真将先绳子绑在木桩子上,
“张婶,这两天的事您应该都听说了吧。”
老实说,刚得知隔壁两个丫头与侯府的关系时,张氏心里有点发怵。
“是、是听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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