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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岳恍然大悟,不过更奇:“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能啊,他们都抵京第二天了,再慢的速度也该到地方了。
楚玥笑:“他回头拜见我母亲了,我母亲有了身孕,已差不多足月了。”
也不知青木什么时候能回到?
她其实也在引颈期盼,既盼青木早日归来,更盼望母弟的最新消息。
樊岳哈哈大笑:“玥娘放心,安州距邓州也就百里,说不定,青木今天就能到。”
楚玥笑盈盈:“如此最好不过了。”
这说得她期盼又多了几分,忍不住南城门方向眺望了几眼。
没想到这回,还真被樊岳说准了。
……
回到赵宅外书房,楚玥把曹思唤来,如此这般吩咐下去,二人又此事仔细议论一遍,得出具体布置,曹思匆匆出门安排。
楚玥敛神,拆阅各地呈上的信件,并思索一一作出批示,刚拆到第三封,忽听见外头隐隐有些喧哗,接着一稳健的脚步声快速由远而近。
孙嬷嬷欢喜的声音:“青木回来了!”
是青木!
楚玥一喜,蓦抬起头,那脚步声已在门外停下,青木低沉而稳的声音:“主子,青木求见。”
她扬声:“快进来!”
楚玥声音带欣喜,青木风尘仆仆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他立即推门而去,“青木见过主子。”
“快快起身,何须拘礼?”
楚玥起身到下首的圈椅落在,又招青木坐在身边,带如意捧了茶来退下,她急不迫待问:“青木,我阿娘如何了?可是快生了?她好么?还有我爹?”
一叠声的问完,她有些不好意思,青木茶都没喝上一口,看着嘴唇有些干了,肩膀也沾了不少雪花,入得温暖室内,都开始化了润湿衣裳。
男女有别不好帮忙拂拭,楚玥忙掏出帕子:“也不急在一时,看你身上的雪?都化了,赶紧拍干净。”
这点雪水青木没在意,不过见她关切,他便接过帕子擦干净,知她急,一边擦一遍说。
“大爷很好,家中无事他一切安然;夫人也是。”
“我拜见夫人时,夫人已有孕九个余月了,富态了不少,行动笨拙,但精神头很不错。听婆子说,夫人产期临近,就在这十天八日。”
“那现在该是生了!”
邓州距京城远,这天气快马也得十天八,楚玥欢喜又担心。
青木忙安抚:“主子放心,大夫日日来诊平安脉,说是脉息强劲,母子均安。稳婆也住进府里了,说是胎位很正,夫人日日走动,应能顺遂。”
胎位正,母子健康,还日日保持运动,还有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大夫坐镇,确实让人安心许多。
楚玥担忧下了去,欢喜冒头:“还有呢?伺候的人可安分?阿娘有没有说什么?阿爹呢?”
“属下看着,夫人身侧的丫鬟婆子都老实,很是护主,主子勿忧,……”
她眉开眼笑,天光从大敞的房门投入,映在她点漆般的瞳仁上,晶亮灿然,这份喜悦轻易感染了青木,他牵唇,素来沉静的面庞漾起笑意。
“……夫人嘱咐主子,冬季天冷,主子畏寒,切切勿忘添衣。不必关心她,她甚好,待到您小兄弟落草,你赴弥月宴,便能团聚,……”
青木不疾不徐,刷刷雪声中语调柔和,给安静的室内添上暖意。他看着楚玥,微微带笑仔细复述,忽发现,她脸颊旁的碎发沾了一丝纸屑。
半黑半白,大约是写过的撕碎的纸屑,她觉得有点痒,抹了抹脸,差点抹脸上去了。
她以手支颌听得入迷,青木也不打断,正好他手上还捏着那方雪水的润湿帕子,便顺手一拂,要替她拂了去。
但谁知手刚一动,他一顿,立即收回手,下一瞬耳畔传来一男声,“这是在干什么?”
声音冷冷,是傅缙,青木未侧头,便觉两道目光射过来,冷电般落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继续日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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