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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被他语塞的呆楞样子逗笑,弯弯唇问他:“不和我出去了吗?”
他存了点希望,舌头顶顶牙:“可以吗?”
她笑得单纯无害:“梦里什么都有。”
“……”就知道又在玩他。江辙把身上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推人出去,“赶紧走。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把人送上计程车,又看了眼车牌号才往回走。
他刚转身,正好碰上喝多了的项浩宇跌跌撞撞往外走:“陈妹走了?我怎么看见她边上还有一个男人。”
“关你屁事。”江辙一手插兜看他,长指挠挠鼻骨,“话说回来你和你妹这事有多久了?”
他这人恣意混不吝惯了,从来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事,当然也看不见一个少女的暗恋深情。
项浩宇人靠在车头,松了松领带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她有多久了……我是个傻的,那时候还只当她不懂事。”
江辙见他那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都说他们这群公子哥会玩,没心。
但遇上一个认真的,在那人面前就全都成了白痴。
“阿辙,大家现在都挺好的,别再有岔子了。”项浩宇淡声,“她别记着我就更好了。”
江辙冷着脸,拽着他上车:“醉鬼,回去睡觉。”
开了车窗通风,车里的酒气还是没散。
霓虹灯下,驾驶位上的男人手臂撑着车窗,精致立体的下颚微抬,嘴里说的却不是什么人话:“对了,在陈溺面前别和我表现得很熟了。”
项浩宇晕乎着转过头:“为什么?”
“她和鹿鹿关系多好你不知道?为闺蜜不灭亲也能灭了我。”江辙面不改色,“项总,反正咱俩以后在她跟前就保持点距离。”
“……”项浩宇跟脑子醉在酒精里没转过来似的,良久后,给他竖个中指,“江辙,你可真行。”
人到无聊时候就容易想东想西,江辙也不例外。
他闭上眼,是陈溺叹息般的嗓音,说她不能再陪自己熬一个九年了。
想想又觉得唏嘘,九年了,别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他们却在彼此身上消耗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怎么谈个恋爱谈成了这样?
在微信列表里翻了翻小好友,找到个目前家庭美满的兄弟,给他打了个电话:“裴部,干什么呢?”
那边的男人似乎是看了眼时间,“啧”了声:“你看看现在几点。”
江辙瞥了眼钟,轻笑:“我这不是有事请教您吗?怎么了,外交官不熬夜的啊?”
知道他那缺大德的德行,男人叹口气。听筒那传来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似乎是走出了房间,到客厅道了杯水。
两边都很安静,江辙问他:“我喜欢个女孩……”
“你不是被那个女孩甩了很多年了吗?”
“……”
江辙被他毒舌到失语,停了一秒,有点恼羞成怒地烦躁:“江晚葭那二货能不能不和你们拿我的事吹水啊?”
男人笑笑:“那你自己说说。”
他安静片刻,手背搭在眼睛上:“我想让她有安全感,想让她觉得能把一辈子托付给我。”
对方戏讽:“这话从你嘴里听见,确实稀奇。”
“别听江晚葭造谣了行不行?”他是爱玩,又不是爱玩女人,“我大学才开始谈恋爱,这也才谈了七、八段吧,又不是身经百战。”
“那你够幸运的。”
他不满:“讽刺我?”
“阿辙。兜兜转转还是那个人,就已经是幸运了。爱一个人是本能。”
江辙怔了须臾,开始思考自己爱人的本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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