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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萧氏遗孀（第2页）

梁元帝称帝后，其八弟武陵王萧纪也在益州称帝，两者各自实力都非常强大。萧纪率兵东出三峡，与元帝决战。

元帝起初抵挡不住川兵攻击，于是向一直窥伺南朝土地的西魏提出条件，请其出兵袭取两川，事成之后，川中土地任由西魏取走。送上门的礼岂有拒之之理，西魏随即趁虚而入，接连攻陷汉中和蜀中，两面受敌的萧纪全军崩溃，萧纪父子在峡口被俘杀。

至此，萧绎终于克成帝业，放眼南朝大地，确实没有人再有争夺帝位的资格了。

萧绎实施驱狼吞虎的策略虽一度奏效，却埋下了诸多后患，导致蜀地陷入混乱。依照约定，川蜀大部分区域、汉中亦归西魏所有。萧绎借魏人之手对付萧氏同族，此举激起众怒。

萧纪覆灭后，蜀地陷入纷争，萧普仁串联倾向旧梁的普寿、北阴平、宋熙、新城、遂宁等州郡的地官员，坚守邻近汉中的区域，努力维系梁国统治。当时西魏正面临东魏的压力，无力深耕川蜀，仅占领数州，留下少量兵力维持现状。

萧纪政权覆灭后，川蜀之地分裂为几十股势力，各自占据州郡城池，每天战事连连。其中，反魏的主力包括南梁将领谯淹、南梁西江州刺史王开业，以及南郑王萧普仁等人。江陵城破，梁元帝萧绎被害的消息传入蜀地，萧普仁感到梁国气数已尽，担心其他州郡出现叛变。于是，他召集幕僚商议，意图在川蜀重树梁国旗帜。在试探性询问一些州郡官员后，得到的回应均不积极，毕竟他并非皇室正宗，自觉威望不足，难以服众。

自那以后，南郑王萧普仁常常望空叹息，心情抑郁。后来听北边回来的斥候报告，太子妃携小世子向汉中方向逃亡，估计不久就到了宁固县。南郑王听了非常高兴，连夜召开会议，最后一致同意请太子妃和世子入蜀主持大局。

听完庄老的叙述，隋衍想起了飞飞说过曹孟德和司马昭的故事，心里冷冷一笑。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位南郑王，但是，他清楚权利的诱惑，更清楚萧普仁的拱手相让绝非出自真心。

他不考虑川蜀的政权归属，他只关心梦娘的安危。千年的的仙界争霸，他只尊崇势力守恒定律，势力不对等的政权最终会被强者取代，统治者最后的结局一定很悲惨。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女人送进狼窝。但是，借此机会，找到一个可以立足之地，尔虞我诈谋取最大利益倒还是可以考虑。

“岳丈大人，这位南郑王派的使者姓谁名谁？可还在宁固县滞留？”隋衍装作随意的问道。

听隋衍称呼自己为岳丈，庄老非常高兴，急忙说道；“贤婿，这位使者叫刘儒轩，陪同的将军叫周西权。如今周西权率领大军在西城外驻扎，主使刘儒轩就在城南驿站住宿。”

隋衍点点头说道：“如果方便，明天能否约谈使者？”

听说隋衍要接见使者，庄老高兴的说道：“饭后我让人通报给刘使者，明天我们就在县衙大堂会谈。”

这顿饭吃得时间颇长，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结束。饭后，众人又在前厅坐下，开始品茶。就在这时，庄萧氏开口说话了：“今日皇后和诸位嫔妃娘娘以及诸位皇室小公主都在这里，我作为萧氏外嫁姑奶奶，为了萧氏族人的安全，更为了萧氏血脉的延续，有些话不得不说。

首先，你们必须接受一个现实，萧梁国亡了。这里没有皇后嫔妃和公主了，这里只有萧氏未亡人。其次、隋衍在营救你们之前曾向我辞别，当时我就承诺，如果营救成功，萧氏将以隋衍为主。既然你们都成功脱险，那我就兑现承诺。从今往后，你们都是他的人，他就是你们的天，伺候好他是你们的责任。最后、希望你们遵守妇道，爱护好你们的姐妹们，守护好他的后院。也许日后还会有其他新人进入你们家门，切不可在家中争宠或做出苟且之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呢？如果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说出来，我会另行安排。”

庄萧氏这话有些突兀，不但庄老和两位夫人都很诧异，就连隋衍也很惊讶。他是听大岳母说过要萧氏认自己为主，但是自己没有当一回事，也没有答应，更没有说要纳她们为妻妾。

隋衍心下觉着不妥，待庄萧氏言罢，他即刻起身，连连摆手道：“岳母大人，此举万万不可，我如今已有梦娘、韵娘和音娘。途中又与钰瑶有了夫妻之实。小婿深感责任重大，不敢误了诸位姐妹的良缘，更不可贪得无厌，伤了她们的心，还望岳丈岳母体谅。”

隋衍言罢，就听萧菲儿说道：“我代表我萧氏姐妹表明态度，我们姐妹皆愿为先生之妾室，还望先生垂怜。”言罢，率数十位大小公主以妻妾之礼躬身下拜。

隋衍惊得手足无措，双手虚扶。

“我们姐妹与钰瑶姐一般，早已心属先生，若先生厌弃，我姐妹几人宁可孤独终老，还望先生怜悯。”梁芸娘起身躬身一礼，泪光闪烁，语气坚定。

隋衍一时愣怔，求助的目光落于钰瑶和梦娘身上。

见钰瑶一脸的激动，忙着擦拭眼泪，梦娘起身说道：“虽然我还没有和先生洞房，但今天我替夫君做主了，就按照母亲说的，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一家人，几位年龄长的姐姐就可以轮流侍奉夫君左右。十六岁以下的姐妹，如果以后有好的夫家，只要夫君舍得你们愿意，就把你们嫁出去，大家看这样可行？”

见隋衍又要推辞，庄老捏着胡须认真的说道：“先生不必再推辞，我看这样挺好，梁国亡了，萧氏快被灭族了，留下这些遗孀公主，惦记她们的人很多，但都是觊觎她们的美色，从了先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就救人救到底，从今往后她们就都是隋氏的家人，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觊觎了。如今是乱世，她们都是劫后余生的可怜女子，还望先生好好怜惜，多为你隋氏诞下子嗣。”

听到老丈人的话，隋衍也没有在推辞。又看向了韵娘和音娘，见她们俩都是很开心的样子。这让隋衍有些狐疑，飞飞明明告诉自己，这个星球上的女人善妒，但为什么从她们的脸上看不出妒忌的神情，却看到的是包容与幸福，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见隋衍还有顾虑的样子，庄老又说道：“贤婿你可知道宁固县人口有多少？多少是男丁，多少是女子吗？”

隋衍只听令狐男说过，宁固县有五万多人，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听老岳丈问话，他机械的摇摇头。

见隋衍摇头不知，庄老又捋了捋胡须，一脸的凝重说道：“由于连年战争，各地的男丁都上战场厮杀了，十有八九都陨落在战场上。即使战争结束，回来的百不存十，而且很多都已伤残。

宁固县多年没有战事，人口比例还算好的。如今连投降的俘虏在内，宁固县总计共有六万五千多人，男丁大约不到两万五千人，妇幼就有大约四万多人。这些男丁再经过一场大战，又能剩余多少呢？这些妇女得不到男人保护，生在这样的世道里，只有被异族餐食沦为他们生育的工具。

所以说，有男人的女人，是幸运的，生儿育女是她们的责任，否则，华夏人种就会被异族消亡。你有责任爱护她们，她们有义务为你诞下子嗣，延续你强大的血脉。”

听完老头子的民族血脉论，隋衍被惊的目瞪口呆，久久没有说话。

见隋衍没有再坚持，庄萧氏说道：“明天我们就搬到县衙外的别院居住，你的家口大，这里就是你隋氏府邸。梦娘身份特殊，暂时不宜抛头露面，府里的大小事情钰瑶就多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