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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靠近这位年轻帝王,只有公孙易小心的跟着,还有那枚铃铛声。
而铃铛的主人,被羽七和五一拖着,险些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三人沿着拉姆河下游一路寻了过来,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异常,连飘在河里的成堆的稻草都不放过。
这已经是羽七捣烂的第五个草堆了,还是没有找到温辞。
眼见五一亮起的眸光转瞬暗淡下来,
羽七连忙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语气温和,像是诱哄小孩的怪蜀黍,
“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十年前你碰到他的时候,他也是一身伤,还记得么?”
五一紧了下唇,点了点头,继续向下游走去。
阿朵朵被羽七架在胳膊上,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他一南疆人,来这破地方找人就不说啥了,还天天让他吃狗粮。
气个半死。
三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又走了半日,阿姆河下游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浅,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渐渐出现了村庄。
西林郡,归大炎管辖,
地处偏远且与乌蒙朝接壤,两国互通商贸,是一个颇为热闹的城市,其下管辖的水丰庄则沿河而建,民风淳朴。
三人顺着河流进了村,刚好赶上热闹的除夕。
家家门口挂着红灯笼,小孩子还拎着小几号的灯笼满街跑,明明几百公里外正在打仗,这边却毫不受影响。
这样的氛围里,他们三个满身狼藉,脸色苍白的人实在太扎眼。
有村民看到后连忙去请了村长,三人便被村长领回了自家。
老村长姓唐,招呼着众人一块吃些刚备好的晚膳,三人看着桌上那条大鱼,跟他们一路抓来烤着吃得差不太多,集体咽了咽口水便谢过了老人家。
唐村长听说几人是来寻人的,仔细问了问,便领着三人出了门。
一路向西,村子的最西边有一户人家,家门口有一条河,应该是阿姆河的分支。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含着期待,直直看向正在敲门的唐村长皱皱巴巴的老手。
“吱呀”一位年轻的姑娘开了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进了院,拐了弯,偏房的门一打开,三人终于见到了温辞。
虽然是一个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温辞。
但,还有气。
小姑娘在偏房点了灯,又给众人一个灯笼,将捡到温辞的事情细细道来,
“大夫说,他的外伤不要紧,就是泡了水发了炎,但内伤比较严重,似乎中了毒还中了蛊。”
阿朵朵闻言眉头一蹙,这小地方还有人有如此见识?
那小姑娘又继续说道:“这几日来,我按照大夫的要求给他喂了些药,但他一直没醒。”
羽七连忙弯腰谢过,“多谢姑娘,不知可否让我们在此处多留一段时间,或者这村中可有驿站客栈,劳烦姑娘给我们指个路也可。”
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就是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个假脸,
“唤我泠儿便可,这村里没有客栈,我这院中也够你们住的,就在这吧。”
羽七一点头,“劳烦泠儿姑娘。”
阿朵朵瞥了泠儿几眼,才转头去看温辞。
温辞原本深邃的眉眼此时苍白至极,哪怕昏迷也蹙起了眉头,导致他眉心有一道小小的褶,嘴唇又干又白。
“一副马上要死了的样子。”
阿朵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就疼得一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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