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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却说:“冷。”
外面的寒风会沿着缝吹进来。
青蘅亲昵地骂他:“看呀。”
瑾王脱下厚重的大氅,披在青蘅身上,妥协道:“他被兵士带走了,送至边疆。不是我的命令,我视而不见。”
青蘅藏在这暖乎乎的大氅里,一下子止了声,眼神也幽冷下去,很快就僵冷,没了气息模样。
在这一瞬间,她又成那个装死的美人画了。
可很快,她选择让自己活,装死或死,从来解决不了任何事。
她道:“给我一匹马,我追上去。”
她忘了她不会骑马,她想象中她是会骑的。
关于自由的画面里,怎么能没有一匹远行的马。
骓奴是她的马吗?她把他当成她的马了。
她的名马,她的骓,她们将要远行,无论天涯海角,远行,更远处。
瑾王抱住了她,不想她去。
他说夜里太冷了,风太寒,边疆太苦。
青蘅只是道:“给我一匹马。”
瑾王道:“为何?”
他不解,为何!
她当真那么爱那个马奴,他不信。
“你要马,我给你,我带你去。”瑾王道,“你既然要追,我陪你追,这风太冷了,我给你挡挡风……”
“把我当一个盾牌,”瑾王笑,很快又淹没了笑意,“我给你。”
他拉着青蘅就出了破屋。
上马,出行,青蘅浑身上下只一件大氅,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腰。
瑾王驾得很快,寒风凛冽,吹得他疼。
从深夜一直骑到破晓,青蘅都冻僵了。
瑾王问她:“还走吗?”
青蘅笑,声音轻轻的:“走啊。”
他们两人冻得分不开了。
瑾王说:“活该。”
青蘅笑,值得啊,值得的。
那么遥远的太阳从天际升上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马背之上看见如此灿烂的朝阳。
要将她烧起来。
青蘅抓不住瑾王了。
她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瑾王急忙抓住她,翻身做了她的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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