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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小鬼索命2（第1页）

于是，我俩并排走出了校园，一路开开心心的，聊着天往家走。回她家是要经过我家门口的，再从我家走到她家还要走半个小时。一路上，我发现在学校里闷不做声的她，其实相当健谈，只是在学校里，就像她所说的，不想浪费时间。她是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向知识海洋里索取。到了我家，奶奶早就等在门口了，她热情的跟奶奶打了招呼，就独自上路了。已经走了一个小时，我感觉已经相当疲惫了，望着她步伐矫健的背影，我不得不佩服她。也佩服七十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刻苦精神。“奶奶！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放下书包我就飞奔到桌子上，太想奶奶做的好吃的了。因为舍不得花钱，后面的几天，在学校食堂里，我都是打的素菜，而且都是清汤寡水，没有什么油水。还没等奶奶回答，我就迫不及待的往桌子上看，见到了红烧肉和豆瓣鲫鱼，我口水直流。“看，把你馋的。”奶奶见状连忙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递到我手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碗饭下肚，奶奶就顺势来接我的碗，她知道有这么好的菜，我肯定要吃第二碗的。“奶奶，不用，我自己去添饭。”我站起了，自己拿着碗就往厨房跑，等我把饭添回来，看看奶奶碗里的饭也空了，我便要帮她去添。“不用了，凤儿，你自己吃吧，奶奶吃饱了。”奶奶拒绝了。我很纳闷的看向奶奶，因为平常奶奶吃的比我还多，要不然，70多岁的老人，身体也不会那么好，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时我才发现，奶奶的眼睛有点肿，似乎是刚刚哭过。“奶奶，您怎么了？”我一边坐下，一边轻声的问，按道理，奶奶应该不会有什么伤心事呀？她这么多年所有的心事都在我身上，我这无病无灾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地方让她伤心呀。如果有别的什么事，也不可能哭得这么伤心，我很是不解。“没什么，你先吃饭，吃完了跟你讲。”奶奶的声音十分低沉，似乎心情十分沉重。我有点忐忑不安，胡乱的扒完了第2碗饭，抢着洗了碗，就蹭到了奶奶身边坐下，小声的问。“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嗯！”奶奶长叹一声，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凤儿呀，你记得年前来家里躲计划生育的小敏不？”“记得呀！”听到奶奶的话，我顿感不妙。“她走了，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奶奶告诉了我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怪不得那天会梦到小敏姐姐，她居然真的出事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小敏姐姐太可怜了，不只是打掉孩子吗？怎么就？”我的心也凉凉的，那天晚上，她托梦是在向我求救，可，可我，我又能怎么救她呀？梦里，我心揪一样的疼，但又是那么的无助，无能为力，我只是能看见他们，并没有拯救沧桑的能力。“唉！”奶奶又是长叹一声。“要是，要是那天，我们发现不对劲，就应该让她从后门逃走的，她就不会死了。”说着奶奶又开始抹泪，她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奶奶，这不怪您，也许就是她的命吧！”我轻声安慰，但泪水也喷涌而出。那是两条命呀，如果那天我们警醒一点，警惕一点，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其实我和奶奶一样的自责。又想起小敏姐姐那天离开我家时，那无助的眼神，还有梦里的那猩红的双眸，我拼命的搓着双手。“她呀，真的太可怜了，从我们家被抓走了，过完年，就被安排着和好几个被抓的孕妇一起到镇医院做了引产手术。”“其他几个都很顺利，她是最后一个做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死胎在她肚子里就是不出来。”“可怜的孩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一天一夜硬是用尽的最后的一丝力气才把那个死孩子给生了出来。”奶奶一边抹着泪，一边给我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可，可，孩子出来后，她就昏了过去，后来她又大出血，医生想尽了办法也没止住，三天后就走了。”奶奶又哽咽起来。见奶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连忙岔开话题。“奶奶，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哦，今天早上，村长路过我们家时，我特意问的，他才给我讲了小敏的事。听说这事闹得挺大，小敏家人一直在镇里闹着，村长就是要去镇上处理这事。”“听说，镇上会赔给她家人一些钱。”奶奶继续说。“赔钱有什么用，人没了，还留下一个3岁多的孩子，多可怜呀。”我很气愤，人命怎么能拿金钱来衡量。我突然又想起了我的身世，鼻子一阵发酸。，！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庆幸的是有一个好奶奶，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我不知道小敏女儿的结局怎么样，留下一个爸爸，不管对她好与不好，没妈的孩子总是像根草。如果她爸爸再娶，她的命运又该如何，小部分的后妈能做到母慈子孝，大部分的不言而喻。我和奶奶又感叹了好久，才收拾好心情，上床睡觉。夜里，我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圈，想着小敏姐姐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有什么未了心愿，我能不能帮她点什么。很可惜，过了晚上十二点，我也没等到小敏姐姐。“凤儿，睡吧！她应该不会来了，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数，怕是已经去投胎了。”奶奶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劝我回去睡觉。我再次叹息了一声，枉死之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去地府报到，一般都要在世间徘徊很久才会走。只是为什么小敏姐姐没有出现，应该是觉得我帮不到她，或者说，活着的时候，她跟我并不熟，只有一面之缘，所以不来找我吧。回到床上，我和奶奶都是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我和奶奶依然去网鱼，还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小黑，心情才好了一点。它依然是那么俏皮，一边在水里帮我们赶鱼，一边撒着欢，时不时的还游到我身边蹭我的脚。那丝滑的触感是那么的熟悉，真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感觉。：（）梦穿1988，我有了阴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