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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柏笑道:“这不是怕您闷着了嘛。”她把佩玉拉到身前,“你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老树笑起来,“这个女娃娃生得好。”
怀柏捶了它一下,“老色鬼,我把崽崽放你这一会,替我带好她。”
她要了佩玉的无双刀,让她在此处稍等片刻,随后架云往飞羽峰行去。
佩玉知道师尊是去请道尊掩饰无双的气息,于是乖乖地坐在树下,双手抱着膝,等她归来。
老树喜她乖巧,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
前生佩玉常在这儿练刀,与老树交情不浅,闻言便答:“佩玉。”
老树慈爱地笑道:“佩玉,真是个好名字。”
佩玉面无表情,“谬赞。”
老树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和你师尊以前真是相像。”
“我不及师尊万一,”佩玉声音稍顿,难耐好奇地问:“师尊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
应也是如现在这般温暖可亲吧。
老树怀念道:“她呀,刚来时总是板着副脸,冷冰冰的,不和人亲近。每天只知道在这里练剑,从早练到晚,不到力竭倒下,是绝不肯休息的。她累极了的时候,会靠在我身上,望着天上繁星出神。”
“她说,这儿于她,终究是异乡,她想要回家。”
师尊的家在哪儿呢?佩玉心中不解,继续听它说。
“再过几十年,她便没说过这样的话,她好像有了几个朋友吧,以前带到这里来让我看过。后来听说她当了什么剑尊,也忙起来,就不怎么过来了,直到……”老树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佩玉微微垂下眸,断断续续地问:“那时,师尊她,很难过吗?”
老树说:“三百年前的一天夜里,她突然回来,身上的青衣都被血染成黑色,云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时候啊,她不会哭不会笑,更别提说话了,成天抱着那件血衣发呆,还是她那几个师兄师姐轮番劝慰照顾,才慢慢恢复神智。”
佩玉心头苦涩,原来师尊这样难过吗?
“后来她搬到守闲峰来,有时候是在我这,有时候是去其他地方,自己跟自己练习怎么说话、怎么笑,再一晃眼,她就这么走出来了。”老树感慨道:“世人遭受挫折多一蹶不振,你师父从绝望中走出,却活得更加光明坦荡,还不忘拯救其他人,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呀。我在孤山活了几千年,她这样的人,也只见过一个。”
“我师尊,本来就是极了不起。”佩玉吸吸鼻子,泪如珠落下,瓮声瓮气地说:“谁也比不上我师尊。”
“哎,女娃娃你别哭呀。”老树伸出枝丫想替她拭去泪,却被她偏头避过。
佩玉抹了把面上的泪,“我师尊还有什么故事吗?我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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