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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锦运转的灵气刚一碰到容淮,就像碰到无形薄膜般,别说滋养身子,灵气根本渗入不了半点进去。怎么回事?容不得重锦深究,还未长出的新筋脉因承受太多灵气,撕裂之痛阵阵袭来。还是先做正事要紧,重锦无法再多耽搁,一道神魂径直没入容淮眉心。容淮的梦里并没有他所喜欢的灵药灵植,而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河。河水清澈,但一眼看下去却什么都瞧不见,如同深渊一般。而他更多时候就处在这深渊河水之中,像温暖的怀抱,河水柔和而亲昵。沉寂,冷清。除了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之外,在这里一切都很舒服。然而今天,这从未有过别物的河水上却多了一个艳丽张扬的紫色身影。梦中的容淮看不清,只能依稀见着那仅有四五岁大点的稚童格外嚣张地横在河面上,双手交叉,人不大点,气势却格外足。“呆子,谁让你给我取名的?”稚童冷嗤,即便瞧不见稚童模样,但张扬的话却一字不落全落入容淮耳中:“听好了,我有名。”“名为重锦。”话音刚落,神识负荷过重的重锦再也坚持不住,从容淮识海之中退了出来。全身都疼!神魂疼,饶是已经尽可能化成幼时模样,依旧还是疼。因为承受了灵气而再次碎裂的新筋脉也疼。重锦根本来不及看清容淮识海究竟是个什么样,为什么一进入容淮识海会格外舒服,以及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便晕死过去。直到谁照顾谁不生气了?容淮心中好笑,看得出来小藤对名字一事格外重视,还特意入梦来告知他,也不知道对小藤伤势有无影响。不过人家有名字,自己先前还想着给它取别的,小藤不开心属实正常。想到昨夜梦中看不真切的稚童,容淮笑容更甚。倒真是个小孩子,他对桌上抱着灵石的紫藤伸手:“重锦,上来吗?”紫藤看着面前的人,待惯了柔软的肩上,再在这桌上总感觉硌得慌。于是他伸出藤,缠住容淮手指,不客气将灵石放在容淮掌心中,让人托着自己送上去。回到肩上,藤尖懒散散地搭在灵石上面。昨晚动用了灵气,筋脉断得七七八八,神魂也疼。本预计痊愈的时间又要往后拖延了许多,不过好歹这把呆子给他取名的想法给摁下去了。灵玉门灵气浓郁,加上容淮从未断过他灵石,想来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痊愈。西边晚霞璀璨绚烂,暖色余晖倾洒而下。本以为昨晚动用了神魂,他的神识会弱上几分,至少还会昏睡个几天,没想到疼过之后,如今醒来神魂反而更舒服了许多。说起来,他想起昨夜入容淮识海之中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等恢复之后,他得再去看上一看。“重锦。”正当重锦沉思时,一杯热茶贴到他面前,茶香四溢,身侧的人笑得格外温柔。重锦:干什么?容淮:“此茶是方晾的苦茶,苦中带甘,醒神明目,滋味甚好,你尝一尝?”重锦:???怎么尝?整条藤泡在茶杯里尝吗?他真想看看这成天看经书典籍的蠢货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见重锦迟迟未动,容淮略微可惜地收回茶杯,自己品了一口。没消停一会儿。“重锦。”重锦:又干什么?“你渴了吗?要不要浇点水?”容淮贴心问道,又看了眼天:“今日阳光微烈,兴许晒了些。”重锦依旧没理。又隔了一会儿。“重锦。”重锦:这人今日话怎么这么多?!容淮弯着一双眼:“你们灵植会怕冷吗?要不要裁点绸布,给你做件衣衫?也好挡挡风。”重锦:呵,你可真周到!“嗯,不想要吗?”他仍旧没理会容淮。又是十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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