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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奶茶说:前几天有事出去了,昨晚回来太累,躺床就睡了,忘记定时啦~可开心了西漠的使臣团慢悠悠地用了一个月零七天的时间,终于抵达南汉京城,据报带队在城门口迎接的是庆王和烨王,他们一人骑着黑色宝马,一人骑着白色宝马,英姿飒爽地等在秋日和煦的阳光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迎面缓缓而来的华丽马车。从菱形的车顶别致地垂在马车四周的浅粉色与白色相互交错的绣花纱帘,嚣张地迎风飘摇,便隐约可见开着门的车厢里,端坐着两个装扮高贵又不失俏丽的女孩子,目光锐利的,更见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绣丹顶鹤纹样华服的女孩子的腿,正被一个小少年枕着而眠。“姐姐,你讨厌的人来了么?”使臣团出发前,软磨硬泡撒泼打滚地顺利跟来的莫秋彤,兴致勃勃地凑到柳芽耳边,同样绣着丹顶鹤纹样却以红色为主的裙摆,亲昵又活泼地纠缠着旁侧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的华服,悄悄地展现着不相上下的璀璨。“喏,就那穿紫色衣服的混蛋。”柳芽努努嘴道。“我还以为是骑黑马,穿玄银衣那个呢!”莫秋彤不禁将打量庆王的视线投向宇文秋页,“长得倒是极好,就是不及那骑黑马的玄银衣男子有气势。”柳芽似笑非笑道,“庆王已经定下正妃了。”她刚到西漠没多久,就收到玉竹送的消息,张莺莺确已如愿地成为庆王的未婚妻了,而前不久她也得到消息,杰王终于在御史台严谨慎密的审查下,已洗脱嫌疑恢复正名,只是虽还继续行善,却不再理朝中事宜了。“那南汉的皇族勋贵,姐姐想好挑哪一个联姻了么?”两国若想建立深厚且稳定的邦交,莫过于联姻了,虽初时西漠并无此意,但南汉回过来的拜帖里言辞之间有这个意思,西漠王与皇后本想随便拨一位庶出的公主同行用于联姻,但柳芽婉拒了。“嫁娶之事不急于一时。”耳语间,马车稍作停顿。庆王与宇文秋页驱马上前拱手见礼而柳芽她们隔着纱帘回以一礼后,他们领着车队进城,沿途又经过肃清出来却仍有百姓在两旁围观的街道,直至已经设好招待宴的皇宫。待马车停稳,一直枕着柳芽大腿打盹的小少年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莫秋彤打趣地笑道,“禅儿,你昨夜偷偷跑去当贼了吗?今儿一直睡得不见醒。”明明旁边就有好几个枕头,这家伙还像小孩子似的撒娇,非要枕着柳芽的腿。莫铠禅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控诉似的斜睨她,“昨夜不巧被安排睡在堂姐隔壁的厢房,才知道堂姐看着挺好一姑娘,可睡觉竟如此闹腾,侍女走出走进的为你盖被子,吵得我想睡也睡不好,逼不得已跑到外头当了一回贼。”刚好搀扶完莫秋彤下马车的侍女闻言,惊恐得几乎要跪下来道歉,莫秋彤撇嘴摆摆手道,“你指责我睡相不好,我认,但你诋毁我逼你去当贼,我不认,你嫌弃我这边吵,不会和别人换个房间么?”轻盈地跳下马车的莫铠禅阻去欲要上前搀扶柳芽的侍女,自己再自然不过地将她抱下车,他虽然只得十三岁,但个头长得极好,比身形娇小的柳芽还高出一个头来,又自小习武,体魄强健,抱起柳芽或是莫秋彤,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将柳芽放下,莫铠禅才道,“堂姐以为谁都像你般任意妄为吗?大半夜骚扰别人好梦。”“好啦,再拌嘴,就要叫别人见笑了。”柳芽状若随意地扫过下马之后一直看着她这边的庆王和宇文秋页,差点儿被宇文秋页那忽然扬起来的意味(阴)深长(险)的笑容闪瞎了眼。随即,负责此次使臣团拜访南汉的右丞相,带着一武将一文臣挺直腰杆子走出来,朝庆王和宇文秋页略施一礼,道了好几句场面话,待侍女们为柳芽和莫秋彤及莫铠禅稍整仪容之后,才与庆王他们一道前往金銮殿见驾。柳芽便在站在两旁的南汉朝臣中,带着走在她左右两侧的莫秋彤和莫铠禅,在嘉毅帝的注视下,缓步踏上殿中的红地毯,相互一番隆重的礼数问候后,右丞相从她身后走出来,代表西漠王与嘉毅帝又进行了一番更加深入的商业互吹。接着,双方都很满意的初次会面后,齐齐移驾御花园,开始载歌载舞的宴席。嘉毅帝不禁又不着痕迹地打量原来只是六扇门小小检验,可转身却变成西漠的异性公主,还赐封了国姓的柳芽,他也知她能耐卓越,可没想到竟卓越到此等地步,瞧得西漠的嫡公主和摄政王世子都待她如至亲一般,西漠的使臣们更是尊敬有加,便知道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不简单。而他此刻想的,也是南汉朝臣们心里翻腾的,所以即使觉得柳芽身为南汉百姓却成为西漠公主颇怪异,但也不敢表露一丝半点出来,毕竟如今动辄皆会牵涉两国的邦交,谁都担不起这样的罪,于是不管否定还是质疑,便通通只敢在眼皮底下晃悠。因此,宴席无风无浪,愉快又和谐地迈向结束了。嘉毅帝与右丞相又再一次商业互吹后,他抚须高兴道,“凑巧过几日就是凤昭仪的辰宴,其时朕定要再与众位谈论锦绣河山,请群臣家眷也体会两国今后和平共建繁华的壮举,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如此盛情的邀请,右丞相当然只能代表柳芽她们欢声应下来。为免招摇,从宫里出来后,柳芽带着莫秋彤和莫铠禅换乘前来接应的柳家马车,而部分人员则带着西漠的宫车,前往驿站并暂时宿于驿站,但领队的右丞相和护航的飞翔将军及随行记录的吉御史,还有必要的侍从和侍卫等,皆随柳芽住到她家。府里早已得到指令的玉竹,将右丞相与飞翔将军还有御史安置在长乐小筑隔壁的墨韵堂,再把莫秋彤和莫铠禅安置在柳芽厢房的隔壁,其他婢仆侍从及侍卫们,则依照他们的位分来安排,像莫秋彤和莫铠禅他们带在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和一等侍从,则随规矩每人可单独一间,但若他们想与同行的伙伴同宿一屋,倒也随他们喜欢。而得见玉竹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这位面面俱到年轻又漂亮的总管惊艳了,便是年少如莫铠禅不知情为何物,都忍不住心湖轻轻地一荡,虽然仅仅是一荡而已,但足以证明玉竹无双的美貌了。西漠前往南汉的路程虽刻意放慢,但过程还是很奔波的,多的是心累身也累的侍从守卫,所以大伙儿得到分配后,都抓紧时间好好歇息,以求换班守值时不用再忍受疲惫的痛苦,更别提奔波完又参宴,宴席中还一直在意礼仪挺直腰杆的莫秋彤了,她沐浴完沾床便睡死过去了。这一次特意用柳芽隔开莫秋彤的莫铠禅,终于在连日来的睡不安稳中,寻到了清静之地,躺下床没多久也沉沉地睡着了。唯独柳芽,泡完药浴,还精神奕奕地享受茴香的按摩,一种久违的终于回家的兴奋,让她暂时不知疲惫为何物,这时玉竹捧着一叠书信进来,她随意地问道,“费腾呢?”他和明更秀不愿累成狗还进宫摆麻烦的礼仪参宴,便绕了一个城门先回京,再由明更秀带费腾到她家了,可她回来半天,也不见他人影。“费公子与明世子用过午饭后,明世子回贵毅伯府时,他也出门了,只道去访旧友。”柳芽也记得费腾讲过,他有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在京城当差,此次与她一同回来,一是与江之愉叙旧,二是想看看那老朋友过得如何。见柳芽恍然地颌首,玉竹把怀中的书信递给她,在柳芽接过去之前,抽出三封色调各不同的信来,“一封是老爷和夫人寄来的,一封来自灵州的薛府,一封则从洛城的柳府送来的。”灵州薛府是她姑姑家,洛阳柳府是她三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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