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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妙音门门主杜云歌”这几个字从她这边一出口,整个天在水的气氛都蓦地变了:本来还在那里唱着小曲或者弹着琴、和客人下棋谈天的姑娘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揽衣起身匆匆赶到门口;在窗户边上的便先把门窗都给关紧了、只留了用以进出的大门之后迟来了一些,便跪在了后面单膝跪地相迎;楼上的姑娘们在听到了一楼的异动之后,不一会儿也全都匆匆下楼来了,因为来得晚一些,便跪在了离杜云歌最远的地方,十息不到的时间,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天在水便猛地安静了下来。摸着良心说,一整座天在水的多才多艺、身家清白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就这么齐齐陈列两排跪在人的面前的时候,被行了如此大礼的人若是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便或多或少都要流露出那么一丁点的不习惯的神色和慌张出来的,但是杜云歌丁点儿这样的神情也没有展示出来,这就让这些还在原地跪着的姑娘们更为叹服了,她们私下偷偷地交换着眼神:真不愧是门主,根本就不会因为区区这样的一点场面就慌了手脚,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呢!——然而杜云歌只是彻底懵了而已。幸好她还戴着薄纱斗笠,身边还站着个煞神一样的薛书雁,即便有人想抬头多看她几眼,也不敢细细观察。这么轰轰烈烈的阵仗搞得客人们相当摸不着头脑。他们中不少人隔得远,又没有习武,因此耳力方面便相对薄弱一点,自然是听不清杜云歌的话的,便一叠声地追问着身边同样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同伴们:“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人来砸场子的吗?”“不对,看这个架势应该不是来砸场子的,要真的是来砸场子的人的话,这帮姑娘个个都能冲得比你还要往前……你看她们这么客客气气的样子,是什么皇亲贵族来了吗?”也就这个猜测听上去还有点道理的样子,然而下一秒,连提出这个猜测的人都自己否定了自己了:“不对,妙音门和朝廷的关系好得很呢,就算皇亲贵族来了,这帮人也不用这么客气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地步。”——就像这人猜测的那样,这帮姑娘对门口这两人展现出来的态度可以说是真的过分恭敬了。当今天子以仁治国,连带着皇亲贵族和官老爷们也都得做出副可亲的样子来;既然他们要装,那平头老百姓肯定是要奉陪的,再做出这么毕恭毕敬的样子来岂不是砸人场子、明晃晃地留下“这个人其实并不仁善”的把柄给他们的政敌么?终于有人的猜测靠边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口那个哪怕看不见脸,也知道定是个绝色美人的姑娘,面如金纸地颤着声音小声提醒道:“天在水……是妙音门的生意!”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围的人们也都在如此明显的提示之下纷纷反应了过来,反应快一些的人已经速度丢下了银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就从侧门冲出去了,反应慢一些的人也都跟着颤巍巍地抖着腿起了身,把酒钱菜钱赶紧结完了就跑——都吓成这个样子了,也愣是没一个人敢趁乱赖账。杜云歌看着这些人像是逃命一样离去的身影,心生不解,问道:“他们在害怕什么?”薛书雁有点想笑的感觉,只觉面前这一幕委实荒唐得很。她清了清嗓子之后低下头,附在杜云歌耳边轻声道:“他们觉得我凶名在外,云歌既然是能管住我的门主,那岂不是比我还要凶?”——薛书雁这番话其实说得没问题,因为这帮人正是这么想的。“胡人”这个词眼下在很多记性好的老人心目中,在那些居住在边陲之地的人心目中,在那些世世代代都是听着口耳相传的故事长大的人心中,乃至在那些对过去的历史有着一定的了解的人心中,可素来都不是什么好词,几乎可以与“凶残无礼又蛮横”这样的词挂等号了。多少年前,那一段五胡乱华的乱世带给后人的印象委实过分惨烈。他们粗暴而随意地闯入汉人的家中,掠夺粮草这些他们军中急缺但是他们自己又不会种植生产的东西,还有金银珠宝这些硬通货,拿去置换,再购买更多的粮草和军马,好将入侵的战线进一步往中原腹地推入。除去抢掠这些行军的急需物之外,有些更为过分的人还会劫掠这些无辜的普通人的妻女奸淫,更残暴一些的还会将这些可怜的女子当做食物,而这样的暴行竟然只是因为最简单的一个荒唐的想法:她们生得这么美,那么吃起来会不会比牛羊的肉更好吃呢?这段历史中滔天的硝烟和血气,即便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长河的冲洗,也未能被削减半分,白天只要读了这段史书,夜间入眠的时候恍惚间都宛如有潺潺的血河蜿蜒过枕边。即便全武林都知道薛书雁现在是妙音门的人,知道她是个两边都不讨喜的混血,但是行端坐正得堪称我辈楷模,但是江湖之外的普通人怎么说薛书雁……她想都不想就能猜到,更别提她还生了一副高鼻深目的明显异于中原人的模样了。
十级官路,一级一个台阶。刘项东重生归来,从乡镇城建办主任起步,把握每一次机会,选对每一次抉择,一步步高升。穷善其身,达济天下。为民谋利更是他的追求。小小城建办主任,那也是干部。且看刘项东搅动风云,在这辉煌时代里弄潮而上,踏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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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