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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动于衷,松开手,手中东西在梁瑾破碎的目光里落下,顷刻被火舌吞没。你来接我那晚回去之后梁瑾又病倒了,在海边吹了太久的冷风,烧得迷迷糊糊,第二天只能去医院输液。傅逢朝将属于梁玦的东西全部烧毁,如同将他们的曾经生生斩断,对他的打击过于巨大,几乎将他的另外半条命也抽走了。躺在病床上发呆时,梁瑾回想自己这十年的种种,忽然就觉得活着或许确实没什么意思,偷来的后半生他根本还不起。三天假期,他也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第三天下午时傅逢朝来了一趟医院。梁瑾本不想让他知道,但电话里自己嘶哑的嗓音和不时的咳嗽想瞒也瞒不住。傅逢朝在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就来了,在他病床边沉默坐了很久,那时梁瑾昏昏欲睡,便没有注意到傅逢朝看向他的眼神里的那些复杂。“下次再把自己折腾生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傅逢朝的语气如常的霸道。梁瑾在迷糊中只觉得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他自己,可笑的也是他自己,他这样的蹩脚又滑稽,难为傅逢朝还愿意来看他。元旦过后半个月就是春节,年二十八那天梁瑾去了一趟苍临山上的庙里。这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死去的真正的那个梁瑾的生日。二十岁之后他没有再过过生日,习惯了每年的今天独自一人来这里,放空心神坐上一整日,就能回去再多坚持一年。临近春节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天气不好,庙里人很少,后殿这头更只有梁瑾一个。他从清早坐到傍晚,听庙里师傅诵经,始终安静沉默。一直到傍晚,打算离开时,他照旧给庙里捐了一笔钱。“之后也请你们多费心。”接待他的僧人客气告诉他,今年的续灯费已经有人先帮他付了。梁瑾的思绪骤然停摆:“什么人?”“那位施主姓傅,他说……”僧人后面说的话梁瑾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迟滞的大脑像老旧黑白电视机信号不稳时不断闪烁的雪花,沙沙作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最后唯一仅存的理智问出傅逢朝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僧人想了想说:“上个月月中的时候。”上个月月中,他想起来那天堵在高架上时的那场雪,和雪中奔他而来的那个人——那时的困惑不解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傅逢朝什么都知道了,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就是梁玦。之后说的那些话、烧掉的那些东西,是试探、逼迫,更是傅逢朝的愤怒和对他的彻底失望,他根本就不该抱有侥幸。开车离开时梁瑾一直心神恍惚,中途还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他为了避让对面道上过来的一辆大车,不小心撞到路边的石墩上,连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梁瑾被冲撞力震得耳边嗡鸣不止,下车之后甚至怔神了好几分钟,才在旁人提醒下拿出手机报警。傅逢朝的电话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来显梁瑾有些不敢按下接听,想等那边自动挂断。但傅逢朝锲而不舍,一遍一遍地重复拨打。终于接通,傅逢朝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梁瑾才觉耳鸣声减轻了一些,逐渐回神:“抱歉,我在路上,今天在外面,刚没听到。”电话里的人像是察觉到他的异状:“真的没事?”
梁瑾尽量平静道:“没有。”傅逢朝沉默片刻,便也冷静下来主动岔开了话题:“你之前提醒我的事情,我让人仔细去查看过了,确实问题不小。”梁瑾强打起精神:“什么问题?”傅逢朝解释:“施工安全方面存在很大的隐患,加上这段时间一直下雪,恶劣环境影响也很大。过年期间还有一场暴雪,如果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些隐患,到时候现场只有几个值班的人,极大可能会在暴雪影响下造成大的坍塌,就算侥幸没事迟早也要出问题。”傅逢朝的语气并不凝重,甚至算得上轻描淡写,梁瑾听着却只觉遍体生寒:“……现在呢?还能补救吗?”傅逢朝道:“你提醒我的当天我已经让他们停工了,查出问题之后一直在加班加点整改,过年期间多让人盯着点,之后可能进度比较赶,不一定能赶得上原定的竣工时间。”梁瑾深呼吸:“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跟我说。”“嗯,这次多谢。”傅逢朝又一次跟他道谢,并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梁瑾格外难受,傅逢朝根本不需要道谢,是他该道歉才对。“我……”他想说点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又实在不方便在电话中说。“梁总,今天是你生日?”傅逢朝忽然问。梁瑾的声音一顿:“是。”“要不要见面,带你去个地方。”傅逢朝说。梁瑾犹豫之后,拒绝了:“我一会儿还有事,下次再说吧。”电话那头静了一秒,傅逢朝再开口的声音转冷:“随你吧。”电话已经挂断,梁瑾握着手机感觉到耳边的嗡鸣声又起,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交警过来见他神色不对,问他:“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梁瑾慢慢摇头拒绝。处理完现场事故,他叫车去了一趟白庄。他爷爷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他推脱工作忙,已有大半个月没回来。快过年了,白庄里里外外都装点得颇为喜庆,梁瑾走进去,却觉得处处萧索冷清,一如他现在的心境。梁老爷子刚用完晚餐,正在书房里摆弄棋谱,见到他进来示意他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饭点都过了。”梁瑾默不作声地坐下:“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他的语气有些冷淡,老爷子从棋盘上抬头,目光落向他:“有事?”梁瑾微微侧过头,书房里的灯光太过明亮,有些刺眼。他爷爷明明年纪大了眼睛不好,却喜欢用这么亮的灯,试图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里证明自己还老当益壮。梁瑾在纷乱思绪里回忆起从前,他爷爷无数次说的格泰能做四十年、做到如今这个规模,他很不容易。不容易在哪里,梁瑾想,自己可能到今天才真正明白。“我今天路过公司附近在建的那个新体育馆,发现都快过年了他们还没停工,打电话问傅少才知道他们的工程出了安全隐患,正在加班加点排查整改。”梁瑾的声音不重,像只是不经意地随口一说。老爷子沉目,看着他,梁瑾没有避讳地迎视。“你想说什么。”他爷爷开口。“华扬工程部跑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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