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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避讳于我?,我?见的可不比你少。皇祖母说了,有些事?论迹不论心,凭咱们的身?份,有些事?不必细问过程。”听了这话,又见着福盈面上的得色,福瑜一时也有些沉默。有皇后和太子妃一同教导,说她有些长进,福瑜是信的。至于舅母等人给她灌输不必多学?,只管吃喝玩乐,麻烦的事?都有旁人来做的思想,福瑜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对?于她知事?却浅薄的表现,福瑜并没有过多怀疑。若福盈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那他和王景程旧年算计着她的一些行事?,她又怎么会一无所知,仍和王景程往来,不与他闹出来呢。在他看来,福盈一向是个连丁点?算计,都能叫人一眼?看到底的人,在他面前,藏不住半分心思。“但有时候,结果总有几分偶然,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到底还是偏颇了些,”福瑜叹了口气,“如今太子妃对?你信任颇多,你就帮我?这一回?”“再如何信任,也有限度,何况父亲嘱托的事?,太子妃一向认真,你呀,还是好生呆着吧,”福盈说着,便带了几分敷衍,“你若在前殿待得厌了,赶明儿我?同皇祖母说一说,咱们在凤仪宫多玩上一些时候也就是了。”凤仪宫?福瑜眼?前一亮,便也没再和她多说,只再聊了两句日常起居,有无不舒坦之处,就往外?去了。等他出去,刘傅姆才打?外?头进来,带着几分担忧道?:“殿下不曾答应福瑜殿下帮他出宫吧?”“有父亲的吩咐在前,我?自然不会帮他。”刘傅姆松了口气,见福盈面色沉静,很有几分太子妃的稳重风范,也放下心来:“只盼福瑜殿下赶紧打?消了这心思,也免得您夹在里头难做。”自福盈处得了灵感后,福瑜就借着下学的时机,多往凤仪宫走?了走?。皇后?一贯宠爱几个孙辈,但?平日也就是福盈惠安见得多些,如?今福瑜有意亲近,她自然高兴,便?也常常吩咐小厨房备上福瑜爱用的吃食。待过得几日,福瑜便?向皇后?提起想要?出宫转转,买些喜欢的吃食却不得裴良玉准允一事。皇后?听得福瑜之言,觉得无甚大碍,同意了他自宫里直接出去的事儿,又替他瞒着,不叫裴良玉知?道。因着这事,皇后还对裴良玉起了些意见,认为她太过严厉刻板,同她从?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差距太大,有心寻她说道一番。福瑜却怕被裴良玉知?道坏事,出言劝阻,压下了皇后?的不满。自这往后?,福瑜每隔几日便?在凤仪宫的掩护下,外出与颖侯相见。只是这样?一来,他手里人?手不够,难免漏了行迹,不少盯着王家的人?都心如?明镜,却没点破。陈夫人?特意送了信给裴良玉,才叫她知?道此事。她到了凤仪宫中,皇后?却不肯承认,意有所指道:“你是个好母亲,可?有些事上,也不必如?此拘着孩子,到底都大了。”听了皇后?的话,裴良玉也只道:“也不是拘着什么,只是如?今朝堂上事多,太子分不出那么多精力,又担心有人?借着福盈福瑜生事,难免多考虑几分。待事情了了,也不会不叫他出去了。”皇后?这才知?道,不许福瑜去外头,原是齐瑄的意思。只是到底她对福瑜的疼爱占了上风,也没在意他瞒着自己的事儿,只是对裴良玉说话软和了几分:“既是事出有因,便?罢了。”
自这日往后?,皇后?也同福瑜私下聊了聊,劝他忍过这一时。福瑜心中不满,却也没在皇后?面前表现出来,只说到时候请皇后?替自己派宫人?出去。皇后?同意了,只是这挑出来的宫人?,却是福瑜定的,他与颖侯的联系便?一直没断。裴良玉见福瑜没自己往外去,也限制不了皇后?派自己身边的人?出宫,只得与齐瑄提上一句,叫他多注意着些。时间很快拖到了九月底,推开窗,便?可?见一地寒霜。朝中的争执也在冬雪落下前有了最终的裁决,主谋颖侯倒卖军械,害死北军,通敌叛国罪证确凿,一干相关涉事人?等,俱处以极刑,以告慰北军英灵。念在老颖侯为国尽忠的份儿上,颖侯府上未成丁男子及一干女眷免于一死,免除身上所有诰封,家产抄没,不日便?要?流放北方苦寒之地,此生不得返京,三代不得入仕。消息出来后?,福瑜很快收到王景程辗转送进宫中,想见上一面的信,且信中还隐晦的提到了王九。他在殿中坐了片刻,便?忍不住求到了凤仪宫中。皇后?不愿他在此时出宫去,道:“通敌叛国,原就是王家之过,你皇祖父恼得厉害。你此时正该听从?你父亲的命令,于东宫静心读书,和王家割舍开,才是正理。”“这些道理,孙儿都懂,只是王大人?作为首恶已?经伏诛,孙儿只是不忍……”福瑜哽咽道,“事发?之后?,老夫人?一病没了。王夫人?听说也不大好,景程又是与孙儿自小?一起长大。”“孙儿自知?身份,到王家流放那日,必不能相送。但?眼看就是冬日,怕等王家到了北地,也不知?多少人?在有生之年,再?难相见了。”王景程作为家中嫡幼子,是王家这一辈唯一一个年龄大些,又未成丁的男子,其余的,都是妇孺。北地入冬早,等他们走?到时,必然已?是天寒地冻时,不说流放路上的艰辛,就单是到北地后?的第一个冬日,便?已?足够难熬。何况,颖侯倒卖军械,害死的可?是镇守北地的北军,到时王家人?去到北地,只会比寻常流放之人?更?难上数倍。皇后?见福瑜哽咽,心里也有些难受。于公,她出身将门,最厌通敌叛国之人?,于私,王家女眷同她关系不错,王景程也算得上是她看着长大的小?辈。皇后?叹了口气?,闭上眼道:“至多一个时辰,说上几句话便?走?,切不可?耽搁。”福瑜脸上这才露出几分欢喜,在凤仪宫中换了衣裳,悄悄出宫。这头福瑜下学过后?,便?有人?报到了长平殿中,说是皇后?留福瑜用饭。但?过得一阵,裴良玉见福盈独自回来,便?觉不好,叫人?去给齐瑄报了信,又领着福盈进宫,往凤仪宫中去了。皇后?原本还想遮掩,奈何福瑜的确不在宫中,是以几句之后?,皇后?便?放弃了瞒着裴良玉裴良玉的想法,只是看了福盈一眼道:“到底是两个孩子的母家,去见上这最后?一次,也算了却遗憾。”“母后?仁慈,只是儿臣这心里总有些不安,”裴良玉说着,面上带了几分忧虑,“不知?福瑜出宫时带了多少人??不如?还是再?派些人?去。”皇后?听得这话,心里也是一突。毕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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