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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很快就只剩下姜安一个团子双手捧腮坐着,正言蹲下凑过来个脑袋,“小姐,属下这里有干粮,您要去找霍小公子他们不?”他以为他家小姐是怕没有午膳吃,所以只要小姐点头,他立马去偷他哥的干粮!姜安晃晃脑袋,举起两根短短的小手指,小圆脸严肃,“第一泥,安安过两日还要雇这些流民干活,不能太和善,万一他们到时候偷懒肿么办!”“第二泥,他们把自己的干粮都给出去了,一会儿吃什么?”夫子说了,他们要在这里待一整天,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所以,安安的干粮要留下,和同窗们一起吃呀!”结果不出团子所料,正午刚过一刻,热腾腾的粥被衙役们一桶桶抬出来,小学子们踩着矮凳手中拿着勺子,还有一些在发饼子,他们看着没啥香味的白粥和就差烤糊了的饼子猛咽口水,说来也怪,白粥是粗米熬的,水比米粒都多,还有饼子也是梆硬,怎么就这么馋呢…小萝卜头揉揉肚子,接着面不改色的布施,笑话,他们可是来布粥的,他们才不会偷吃!流民排上长长的队伍,团子踩在凳子上,将手中的饼递给眼前的流民,粉雕玉琢的孩子像是白玉做的,流民抖着手接过,垂下的眼帘遮掩艳羡,甚至不敢去触碰姜安软乎乎的手,不是畏惧权势,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般漂亮的娃娃脏了。他咬着硬邦邦的饼子,就着水一样的粥,看看头顶像雪一样白的天空,为何有的人那般好命,而他连家都没有了…等到粥铺前没有流民,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小学子们累,更饿,三三两两坐在草席上,两条胳膊面条一样软趴趴,霍长明左右转着脑袋,这个时候还不忘找妹妹,“安安妹妹呢?”“这儿呢!”团子从县衙里探出个脑袋瓜,笑眯眯招呼着同窗们进来,只见县衙偏堂的天井处生了两堆小小火堆,正热着水,刺史与夫子还有此地的县令正在烤火,一旁的布袋上放着不少饼子,这些饼子是黑甲兵让出来的,他们这些糙汉子身强体壮的,有一顿吃少些无碍,再说几个娃娃,能吃多少!夫子笑眯眯的,“饿了吧…”霍长明李星桑为首的小萝卜头嘿嘿笑着,笑容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老夫子没有提他们将口粮给流民的事,只是如同家中长辈一样让他们过来烤火,学子们捡了树枝串着饼子放在火中烤,嘻嘻闹闹,为这片死气沉沉的地方带来希望,团子举着木棍,嗅着空气中烤饼子的香味直咽口水,感觉烤得差不多,她张着小嘴嗷呜一口就要往饼子上咬,还好祈善渊和李星桑手快,一个抓过木棍,一个掰着团子脑袋,才阻止她烫掉舌头,李星桑踹了猛吃的霍长明一脚,正太脸绷着,“就知道吃!”霍长明:…?咋了?祈善渊拍拍安安的脑袋瓜,“安安,太烫了,等等再吃。”姜安(好馋):“好吧…”好不容易饼子不烫了,外面又开始吵吵闹闹,团子闭上张开的小嘴,一双圆眼瞪着这个饼子,鼓起脸颊,能不能让安安吃口啊!原本烤火的县令似乎听出是谁的声音,噌的站起身,脸上忧愁,烦不胜烦,“闻大人,这人又来了!”闻守时冷下脸,示意县令先出去顶着,“外面有镇国王爷的亲兵,他不敢太胡闹,本官随后就出去。”“是。”夫子:“何人在县衙门前吵闹?可有老夫能帮上忙的?”闻守时先是拜谢夫子,随后聊起此事,某只小团子就蹲在他俩身后,手上还举着串着饼子的木棍,聚精会神的偷听,吵闹的是此县大户,田地众多,佃户更多,祖上出过一名官职不小的官员,因此在远近几县都称得上有名,原本冬麦苗一事在闻守时的亲自操办下,进行的很顺利,大户们都不差些银钱,况且能换来冬麦苗更是天大的好事!直到他来到此县,这家大户拒不同意用种子、铜板交换冬麦苗,甚至大言不惭说,这钱应该由他家雇佣的佃户来出,说什么,佃户耕种田地,若是收成好,主家自会给奖赏;如果主家交了交换冬麦苗的银钱,那秋收时还要给佃户奖赏,岂不是两头都要赔?这家大户自己不配合也就算了,还鼓动附近几县的大户,那些大户们接连反口,他这个刺史亲自跑了几天,到头来全都是一场空,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夫子听完也是气愤填膺,“怎会有如此胡搅蛮缠之人家!”“亏得祖上还出过我朝官员!令祖上蒙羞!”这姜安就不认同了,她拍拍夫子后背,塞个小脑袋在二人中间,有理有据分析,“有没有可能,他祖上就是个贪官?”“上梁不正下梁…唔…”李星桑堵了团子的嘴,朝夫子与刺史尴尬一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安安瞪眼,她分析不对嘛!?见夫子与刺史都要出去,姜安扒拉开李星桑的手,麻溜站起来,义正言辞,“我要去保护夫子和刺史呀,万一打起来呢!”心里想着的却是:打架,打架!霍长明擦擦嘴就要起身,姜安小手指一指,明明是她最小,却好似是她在照顾他们,“你们乖乖待在这里,要不还得保护你们…”“看好火堆呀,要是烧了县衙,夫子可没钱赔呀!”团子哒哒而往外跑,留下欢快的小背影,边跑便喊,“酿酿快来呀~”“正言,去叫正律来呀~”打架去啦,啦啦啦啦~李星桑转头看向祈善渊和霍长明,“她真的,是去保护夫子?”祈善渊战术性低头,原谅他还太小,骗人有点不在行…霍长明‘昂’了一声,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安安妹妹不是都说了,去保护夫子嘛!”:()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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