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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乐得一个人喝酒吃菜,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几个赏心悦目的美人——
希音这下却是被那两个姑娘堵在了中间,往左躲也不是往右更不是,那绿衣的姑娘性子温柔倒还算好,可红衣的那一个却是格外“热情”,那手摸着摸着几乎都快要从她的脸上摸到胸口去了——以希音的武功,要想挣脱这两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可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希音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她们,便不敢运功,只得有些艰难地小幅度挣扎着……
眼看着那姑娘大半个柔软的身子都已经压到了自己的身上、那手就要摸进自己的领口里去——希音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又加了些力道,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是将她推开,却是再也不敢在原地坐下去了,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追命的身边——她平日里的做什么事都好像是不紧不慢、一板一眼地样子,脚步这么急促踉跄的却实在还是第一次。
“公子怎么这般害羞?”红衣的姑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满脸的楚楚可怜,脸上却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又往希音这里走。
希音没有说话,死死地板着一张脸,往追命的身后挪了挪,企图用他挡住自己。
追命却好像是浑然不觉一般,仍旧满脸笑意、高高兴兴地喝着酒。
“小公子站着做什么?”那红衣姑娘已经挨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希音的手臂,“过来坐吧!”
希音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眼前追命的衣领,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想要拉自己回去坐下的姑娘,抿紧了嘴唇,浑身上下好像都散发出一种“宁死不从”的意味来——追命被自己的衣领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终于是不能再装做不知道,回过头来,却是一下子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希音还是板着一张小脸,她平日里虽是性子清冷,但也不难相处,这会儿却好像是浑身都开始有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来,只可惜……她虽是没有表情,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大约是因为一番折腾,两颊微微泛起了几分红晕,看起来倒像是害羞多过生气——追命自然是知道她既不是生气也不是害羞,只是单纯的不自在,大概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无措。但总之她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半分威慑力,也难怪那姑娘到现在仍是拉着他不放手,没有半点害怕。
“这位公子,”红衣的姑娘怎么都拉不动希音,见追命转过头来看向这里,脸上立时就显出了些委屈来,“您这兄弟这么害羞可怎么才好?您这这做兄长的也劝劝吧,他一定听您的!”
追命笑,正要点头,就见希音的眼睛又睁大了些,定定地盯着自己,虽是没有说话,可脸颊却是不自觉地微微鼓起了些许——倒是和自己先前说她个子小时的气闷模样如出一辙,却又好像带了几分……求助的意思?
追命摇头失笑,却终于是不忍心再逗她,摆了摆手示意那红衣的姑娘放手,将希音护到自己身后——希音看着身前那道将自己完全挡住了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神色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算了,既然兄弟不习惯,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追命摇了摇头,从怀里取了银子放到桌上,回过身来笑着拍了拍希音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
从青楼里出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追命一边喝着酒,一边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向希音道:
“现在知道窑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希音点了点头,抿唇不语——半晌后抬眼看他,满脸的严肃和认真:“……很可怕。”
追命一愣,一口酒就这么呛在喉头,好不容易咳了半晌顺过了气来,捂着胸口就是一阵哈哈大笑,边笑边点头道:“对,特别可怕!所以以后要是有人想要拐你去窑子,千万不要上当!”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你已经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被美人调戏的小呆咩233333333333
大家新年快乐!
☆、华山
华山
这一次的青楼之行就这么以希音难得露出的窘迫和心有余悸而彻底告终,当晚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一起往华山的方向起了程。
沧州到华山颇有些距离,再加上这寒冬腊月的季节里时常下雪,又给这一趟行程增添了不少困难。不过好在两人都是高手——追命的脚程自是不必多说,希音虽然还及不上他,但身法却也是极出众的,两人一路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几天后终于是一起站在了华山的山脚下。
明明都已经过去数百年了,华山却好像依然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希音站在山脚下,仰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脉,抿了抿唇,侧过头来看了看身侧的追命,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
追命仍旧是戴着顶草帽、露出自己的下巴和青色的胡茬,粗布的衣襟随意地微敞着,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闻言立时笑了笑,胡乱地抹了抹自己下巴和嘴上的酒渍,挥了挥手:“走,上山!”
希音微微愣了一下,看向追命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几分浅浅的意外——追命答应带她来华山,是因为她分不清方向、时常会迷路,现在他已经兑现了承诺。她以为他就要离开了,毕竟……他是捕快,应当是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并不那么空闲。
希音略略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已经到了,不会走错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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