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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是敏感之处,被另一处肌肤包裹,钟天青立刻像是浑身通电似的酥麻,比方才被喊名字更甚。夜光下,雪照的双唇轻轻闭着,唇峰挺翘好看。钟天青干咽了一口,回答:“嗯。”二人回了房,一番整顿后,又到了钟天青胆战心惊的时刻。他像昨日一样,爬到床榻最里面躺下,躺的规规矩矩。身边轻微一动,雪照随后也脱了外衣上来——钟天青紧张到小腹都抽搐。两人都安顿好后,钟天青双眼望着床帐,无聊挺尸,过了许久,他感觉身边人睡熟,才轻轻转过脸偷看。他的目光落在雪照的唇峰上——方才在外面没看够,夜里尽可补足。这般凝结似的看了半个时辰,他鬼使神差地爬了起来,凑到近处细看。红色纱帘映着一上一下两张侧脸。钟天青干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很渴,身体也空荡荡的,若有所失。他失神的望着他,目光从他漂亮的下颌,到高挺的鼻子,到灯光映出的绒毛,一寸寸舔舐。他想走,但是身体不肯走。或许补品吃多了,身体中了毒,想要痴、缠上去。他的嘴唇真的好看,他的人也是真的好,好想拥有他……怎么才能拥有他……他放弃似的闭上眼,俯下脸,伸出舌头吸吮那漂亮的唇峰。雪照本正无辜安睡,一片黑甜中,感到有蛇一样湿滑的东西进出他的嘴唇,温柔地,大力的。他半合着眼,迷迷糊糊地回应着。钟天青含着他的嘴唇,怎么弄都不够似的,变着方向舔舐。雪照被吸吮地几乎想闪躲,被逼的挺了挺腰身,空虚的砸在床上,砸完后,这才清醒了五分。两个人喘着大气,面对着面,鼻息扫着鼻息。雪照睡眼朦胧,声音低哑:“要我帮你吗?”他yao身处早已bao胀zhi热,情不自禁地伸手向钟天青摸去。只是他那手去的方向正是钟天青的小腹处,钟天青惊醒,一把按住他的手,“我不用……”话如此说,但他的嘴唇却不肯多停,隔着衣衫和棉被,压着身下人痴、缠着索取。雪照只得不停的给他。第二日,雪照后半夜才睡,鸡鸣时却不得不起身,他揭开扒着自己的手脚,见钟天青半合着眼,裹着被子滚向床里。他无奈地笑笑,昨夜可是太熬人了……雪照走了,房内只剩下钟天青安安心心的睡大觉。正午时分,他皱着眉从被褥中抬起头,头发乱的像蓬草,看了看窗外天光,疑惑道:“中午了?”屋外等候的人道:“是的,殿下已走了两个时辰了。”钟天青微怔,电光火石一般想起昨夜之事。他深深地闭上眼,抱住脑袋。钟天青啊钟天青,你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你忘了吗!——你不需要他!怎么一到夜里你就坚持不住?你现在不仅是个怪物,还是个变态!他抱着脑袋不肯起床,在被褥里去翻来滚去。许是白雪纱太细腻,云丝棉太绵软,他翻滚了几次,肌肤与棉和纱厮、磨着,慢慢地,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昨夜饿着没吃着,清晨身体里的那种难受再度慢慢苏醒。钟天青闭上眼,忍耐了一会儿,继而慢慢地将赤、裸的手臂在棉和纱中不断的轻轻抚摸。……身边床铺是冷的,没有人,钟天青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在持续的、没有用的、百无聊赖的摩擦中,钟天青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色,他紧闭双目,一片心烦意乱。他轻、喘着睁开迷、离的双眼,眼眸里已含了水光。低下头,揭开被褥往里瞧了瞧,——一大早就惹了麻烦,他懊恼不已。此时已过正午,但他蜷缩在柔软深陷的床铺里不肯起身,在床上无用的耗了半个时辰,他等身体勉勉强强地平复了,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侍女们如昨日一样进来,忽然又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有水……您要洗洗么?”钟天青刚褪下潮、红的脸上瞬间涨潮,这才明白昨日侍女为何要问他。“……不……不用。”“那您用饭么?”钟天青尴尬不已,身上也有轻微不适,他没有一丝胃口,只要她们出去,让自己清静清静。侍女们依言退出,钟天青吁了口气,他不敢躺回被子里,只靠着圈椅坐了。圈椅很硬,身上却虚软无力,酥、麻敏、感。他放松了半躺着,扬起修长的脖颈,若非椅子圈着他,他怀疑自己要摔下去。他想起什么,侧过脸,看到昨日那束腰还安静的放在桌上。腿根无力又难受,他着实不愿费力气起身,只伸长了手臂,用指尖将它堪堪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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