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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法鞭的力度。”
“当然,”杜亦轻声道,“我不能接受治疗,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些。”
“你那么喜欢他?”
杜亦呼吸一滞,没答。
越昱藏在身侧的拳头攥起又松开,平静道:“你好自为之。”
他语气又沉又冷,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但杜亦并不介意,倒似习惯了他这样。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杜亦抠了几粒止疼吞下去,他微微弓着背缓慢地清理掉面颊上的血渍,“你也不是铁人,忙那么多事,记得要好好吃饭,免得又哪哪不舒服。”他说得顺口,就像唠家常一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数次,曾经或是现在,他都会这样嘱咐越昱。
越昱回了办公室,他的案头上扣着个精致的相框,背面朝上。他凝视着相框良久,看得眼眶酸疼才抬起手将相框翻过来。
照片上的少年杜亦笑得比光都耀眼。
书架的最顶上放置着一个木匣子,取下来要费一番力气。越昱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将它拿下来了。
那里面装的都是杜亦的照片,他们认识十个年头了。
他打小就成熟得像个大人,又因为出身尊贵少有人诚心与他相交。大概只有一个人乐意同他絮絮叨叨地讲话,是个叫杜亦的孩子,叫杜亦的少年,叫杜亦的男人,叫杜亦的……他藏在心里的人。
审异局创建初期,越昱忙得日夜颠倒,不记得吃饭没时间睡觉,他突发急性肠胃炎痛到昏厥,被杜亦给撞见了。从此之后,那个少年便会时常叮嘱他要好好吃饭,每次的语气都温温柔柔的,就像是习惯,延续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越昱的手指探向那张炫目的笑脸,只是它滞在空中又收了回去。
杜亦大概……把他当成了亲人。
*
到底是年轻,余贤在诊疗区休养了一周就可以下地走路。
整整一周,杜亦都没联系他。
酸,啃了一树没熟的青果似的。涩,仿佛吃了两斤冻柿子皮。
好几口气堵嗓子眼,憋挺。
余贤离开诊疗区先去找了越昱,开门见山道:“我想换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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