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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引虎下山上（第1页）

剿匪官军和民兵，在退回佛岭镇的路上，拖拖拉拉，甚有怨气。有的兵卒说：“打的是什么的仗？没有厮杀就战败！”

有的说：“没有打就退兵，多丧气！”

有的说：“不退兵，你在那里白等死啊！”

有的说：“是啊！我们人生地不熟。土匪占尽了地利，我们找他不着，他们却随时随意能偷袭我们。再呆下去，照样只有挨打的份！”

周校尉心里憋掘得很，叫来一个队长，大声说：“去叫兵士们走快点，别再乱说乱讲！”

途中，吃了晚饭，回到佛岭镇已是半夜，各安营就寝。

十三日，给牺牲的兵士举行送葬仪式，全军举哀。

下午，呈文向湖州守备报告这不利的战况。

十五日上午，谴回佛岭村民兵和佛峰寺僧人，交代来年随时听调。招募的饥民二百六十四名和佛岭等地方的青壮年四十二名则充入军籍，这样，官军也有八百余人。

程是空交代阿傻先回去，到他家向妻子程小鳯报平安，并说，过年一定回家团聚。自己则留下来帮助周校尉安定军心，医治军士。

这次的剿匪战斗，激发起程是空的又一次雄心，他总觉得，没有把这股土匪消灭，对不起佛岭村的贾荣祖一家，对不起牺牲的僧人，对不起这次战斗中牺牲军士。

他要与周校尉一起研究计策，来年找好战机，把这股土匪消灭殆尽，为剿匪中的死难者报仇雪恨。

周校尉对这次剿匪无功，同样忧心忡忡，他一边安排军士养伤，一边抓紧训练。

却说，飞天鼠回山寨，一路伤痛，一路烦恼，他本来认为官军不可一击，尤其是在夜晚遭偷袭时，定是溃不成军，九死一伤。

想不到在佯攻配合主攻的情况下，官军阵容不乱，照应及时，尤其是在围攻那个将官，眼看就要得手时，突然出现一个武艺超群的老者，害得功败垂成。

本来想在穿山豹和通天猴面前抖抖威风，看情形是不行的。

官军死伤多少不知，应该不少吧，要命的是，弟兄们也有三四十人受伤，七八人的伤势还很重，自己本身还这么有门面，枪中肩部！不被他们笑死才怪！

回到山寨，大王伏地虎连夜过来慰问，简单询问战况后，说：“辛苦了！让弟兄们好好地睡觉，明天中午为你们庆功！”

飞天鼠因为心中有事，起得早，他在等待山下的报告，官军死伤多少，情形如何。

他越想越急，坐立不安。以往的庆功酒宴，他都早到场，这次是为自己带队夜袭官军庆功的，他却迟迟才到。

一进宴厅，三个大王，一个接一个上前热烈拱手作贺。

大王伏地虎说：“劳苦功高！”；

二王穿山豹说：“创敌立威！”

三王通天猴说：“为山寨争光！”。

昨晚没有下山的各队头领也都拱手祝贺。见此气氛，飞天鼠才觉心里有点安慰。

庆功宴开始，大王伏地虎满脸笑容地说：“这次我们连续两次创敌，两次捷胜！尤其是昨夜袭击敌营，官军措手不及，梦中做鬼，睡里挨刀，痛快至极！

据探子回报，杀死官军十三人，重伤百多人，轻伤无数。官军已经闻风丧胆，草木皆兵，即时撤退，滚他妈的蛋！

我现在提议，为昨夜下山杀敌立功的弟兄们干杯！”

接着大王伏地虎又斟一杯单独敬飞天鼠，二王穿山豹也给飞天鼠敬酒，三王通天猴也笑眯眯地向他敬酒。随着酒的气氛，飞天鼠总算把一块心病落下来。

杯来盅去，酒意上升，意气上升。大王欢喜地喊：“这次抗击官军得胜，全凭弟兄们勇敢杀敌。全凭弟兄们出谋献策。我们二龙山，二龙含珠，龙腾飞天，珠光闪耀。有如此天赐宝地，官军当是自来送死！

自从先王在此开山立寨，已有二十年，没有一个官军敢来扰乱，破我清净。独是这次，敢来虎口撩须，我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