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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惹了一群鬣狗觊觎的小孩还无所觉的翘着脚被他困在身前,百无聊赖的膝弯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在他颤抖的腰腹上。
“哥,你到底带我来干嘛啊。”朗月现不老实的用膝盖顶他哥紧绷的腹肌,想把人往外推开些,“我好累,想休息一会儿,别把我困在这,我要去睡觉。”尾音拖长还裹着醉人的酒气,眼尾洇开的绯色像浸了水的玫瑰花瓣。
朗秉白的拇指按在那截印着齿痕的莹白脖颈跳动的血管上,看着自己弟弟依旧是漫不经心不当一回事的散漫模样,妒火刹那间焚穿五脏六腑,疯狂暴戾的欲念已经开始撕扯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他突然笑起来,原来自己早就是条被朗月现拴着铁链的疯狗,还假装能守着骨头过一辈子。
这么多年的光阴给他背德的爱意找到了一个“哥哥”的借口,可现在朗月现都要把他给丢弃了,骨头要被外面的野狗叼走了,他还顾什么人理伦常。
“累?为什么会累?”
朗月现挑起一侧的眉毛,笑容逐渐变淡,他并不喜欢突发状况,预料之外的事会让他觉得很麻烦,而朗秉白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
他眯起眼打量这个陌生的哥哥,从一开始见面便一言不发,但凡张开嘴就是一句怼一句,语气也不似平常那般温和,浑身还控制不住的细细发着颤,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若是旁人这般发疯,朗月现早就一巴掌过去了,可对着朗秉白,他终究还是放软了嗓音。
朗月现又扬起一个笑容,醉意还没过去,他脑子还晕乎乎的,说软话时声音也变得含糊:“我喝多了嘛,今晚喝了好多酒,想睡一会儿。”
朗月现长大之后就很少用这种腻腻乎乎的语气说话,此时刻意的撒娇,活像是小时候发烧时往他怀里钻的动静。如果是平时的朗秉白,估计命都要给他了。
可今夜回应他的却是朗秉白骤然压下的阴影。
太近了,冷冽的雪松香气混着朗秉白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劈头盖脸砸来,朗月现皱着眉想躲,他本能地后退,可这一微小的动作却仿佛是直接激怒了朗秉白,他一把扯住弟弟撑在台面上的手腕,将人狠狠扯了过来。
腕骨几乎要在哥哥掌中发出脆响,他混沌的醉意终于被疼痛惊醒三分:“你弄疼我了!”却在抬眼的瞬间愣住。
朗月现从未见过兄长这般神情,朗秉白的领带早已扯得松散,向来熨帖的衬衫皱得像被揉碎的宣纸,眸底翻涌的暗潮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却又裹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痛楚。
“十九年。”朗秉白的声音在发抖,掌心抵着弟弟后颈将人按在浴室沁凉的墙面上,朗秉白将自己身子嵌入朗月现的双腿之间,两个人此刻贴的极近,几乎严丝合缝,少年绷紧的腿根擦过西装裤挺括的面料,朗秉白额角青筋刹那暴起,“十九年了,我每天看着你笑,看着你胡闹,看着你在各种人身边周旋。”
“看着那些鬣狗对着我的珍宝垂涎三尺。”
朗秉白抬起手,指尖陷入少年乌黑的发梢,食指勾开浴袍领口,冷淡的玫瑰香混着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太近了,近到能蹭到弟弟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水汽,近到能看清他锁骨红痕旁的小痣。
这颗痣本该只有他知道。
喉结滚动间扯出破碎的喘息,“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朗月现终于察觉到危险,瞳孔剧烈收缩,哥哥滚烫的吐息灼烧着耳廓,某种可怕的猜想在被酒精凝住的混沌中逐渐清晰。他猛地推搡对方胸膛:“朗秉白你他妈清醒点!我们是...…”尾音被暴烈的亲吻碾碎在齿间。
那是个一上来就带着血腥气的吻,朗秉白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压抑的爱意全部爆发出来,他根本不像在接吻,倒像要把人生吞下去。
朗秉白几乎是啃咬着他的下唇,他捏住朗月现的下巴,拇指粗暴地撬开牙关,逼着他张开嘴,舌尖蛮横地顶开牙关急迫的去缠他的舌头,另一只手狠狠扣住朗月现的后脑勺,不允许他有一丝后退。
朗月现后脑压着朗秉白的手掌重重磕在瓷砖上,剧烈的震惊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开始疯狂挣动。可朗秉白钳制住他的手掌像焊死的铁箍,越是挣扎就越被往滚烫的胸膛里按。
后脑勺被铁钳似的手掌固定着,下巴也被掐得生疼,他抬脚去踹对方膝盖,反而被挤进两腿之间。
“唔!……”
朗月现刚张开嘴想骂人,滑腻的舌头就再次顶了进来,发狠地扫过上颚,激得他腰眼发麻,吞咽不及的唾液不断从嘴角溢出。
朗秉白突然松开钳制弟弟下巴的手,转而掐住他细腰。朗月现眯起眼睛,看到哥哥暴起青筋的脖颈,紧紧贴合的身躯传来不正常的高热,箍在腰上的手臂勒得他肋骨发疼。
当他试图偏头躲避,立刻被追过来的唇舌堵得更深,湿漉漉的水声在浴室回荡。混乱中他尝到越来越重的铁锈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
朗秉白尝到血腥味才惊觉被弟弟咬破了嘴唇,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抖。怀中的躯体温暖鲜活,那是他用十九年光阴,血肉和所有的爱浇灌出的玫瑰。
原来这背德的果实尝起来是这种滋味,混着自我厌弃的甜腥,比想象中更令人战栗着迷。
湿润的唇瓣再次碾上来时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朗秉白终于在鲜血中恢复了理智,却并没有舍得离开朗月现被他吻的温热的唇瓣,只是将激烈粗暴的撕咬转成了安抚性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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