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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热的,大将军还是抱这个罢。”
晏清源被她举动弄得一愣,随之大笑,把竹夫人一丢,上前两步就把归菀重新捉到怀里,因衣衫单薄,那一束细腰更是不堪一握,纤秀的骨架,也更是分明,隔着衣衫,感受的也够分明,晏清源爱不释手,忽冲着耳垂就是轻轻一咬:
“我有事问你,今日那罗延问你借衣裳,你怎么敢随便给的?”
说着惩罚似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归菀嘤咛一声,红着脸辩道:“我没见过他,是个丫鬟来要,她,她说是大将军要的……”
“唔,”晏清源手一松,神色柔和许多,“这样啊,看来只要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了是不是?”
归菀一脸的为难,眼睛朝四下看看,从床榻家具,到笔洗砚台,哪一样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于是,低着头说:“大将军想要什么?这都是大将军自己置办的。”
“想要你呀,”晏清源不假思索接了一嘴,在她脖间温存片刻,带着人,趔趄几步,倒在床上,归菀越出汗,身上的那股馨香就弥散地越清晰,可冰肌玉肤的,除却胸口,却又自清凉无汗。
晏清源一手抚上,忍不住在她耳畔笑道:“抱什么竹夫人呀,我抱你就够了。”归菀被他调情的话招惹的脸上又是一阵发烫,忽拿手抵在他胸膛,“大将军要我衣裳做什么?”
“我正要说这个事,”晏清源把手一支,撑腮看她,“日后不准随便把衣裳拿给外人。”
归菀皱皱眉:“那大将军呢?”
晏清源笑笑,在她唇上一揉:“我是外人么?除了我,谁也不能要你的衣裳。”归菀无奈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好奇问道:
“那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不管它了……”晏清源声音低下来,把帐子一松,隐隐绰绰的刺金绣花也跟着一垂,把春光尽数掩住了。
未几,冰簟上归菀粉汗如珠,细喘不住,小腰身轻云一样动了动,想要往里再逃,晏清源低笑着说了句什么,一个调转,俯身贴在她光溜溜脊背上,咬住她肩头,一番温柔摩挲下来,归菀便彻底放弃了挣扎。
一场颠倒过后,帐子也跟着渐趋不动,归菀慵懒无力地移下胳臂,勉强一拉帘子,往窗子那看去,天光散尽,暮色初上,她也不管晏清源,起身坐了,半趿着绣鞋,两条腿颤得几乎立不住,一屋子的味道不散,她蹙了蹙眉,扶案顿了片刻,才走到外间来。
枕上粘了根长长的青丝,晏清源听着外头哗啦注水声,便把青丝在指间一绕,沉吟不语。
等归菀换了衣裳端梅子汤进来时,案上掌了灯,晏清源已经坐到几旁,拿着笔,把她没写完的半句诗文给补齐了。又顺手拈过荷包,左看右看的,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归菀走过来,手一伸,晏清源接过梅子汤,抬头一笑:
“这些东西,你时常做,都弄哪儿去了?”
归菀答道:“有几个送秋芙花芽两个姊姊了,上回去姊姊那,捡做的好的,都捎给她了。”
“那我的呢?”晏清源眉头一蹙,以示不悦,归菀瞄了眼他身上,外衣未穿,只着件汗衫,腰间自然是无挂饰的,她把脑袋一摇:
“有人给大将军做。”
“可我只想戴你做的,”晏清源促狭一笑,把荷包一掂,“这个我戴着就好了。”
归菀沉默不语,从他掌心里又拿回来,低下头去:“这是女孩儿戴的。”
晏清源便很自然地说道:“那就再给我做个男人戴的。”
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归菀拿眼睛把他一瞟,这人一脸的柔情蜜意,只是,不知道他对着他满院子的妻妾是不是也这样一副嘴脸,归菀不置可否,想了一想,说道:
“我很久没去看姊姊了,算算时令,荷花正是开的时候,邺城哪里荷花开的好,大将军知道么?我想和姊姊一道去看荷花。”
晏清源听了,也学她,不置可否,只笑着回答:“想看荷花啊?我庄子上就有,正巧,我打算教你学样本事,府里又来了个老师,能帮衬一把,明天我带你过去就行了。”
外头蝉鸣仍是聒噪,归菀这半日里,都不曾留意,这会子,注意力又回到这上头,没完没了的,忽觉胸臆烦躁,问道:
“大将军要教我什么本事?”
晏清源看她面上失落,提不起多大的精神,一张小脸,倒跟受多大委屈似的,既然是这么着,他把人一揽,决定再给她“委屈”受受,抱着归菀顺势就倒在了榻上,归菀吓的一慌,难堪地瞧着他:
“你,你又要来……”
“咦,”晏清源故作惊叹,“菀儿现下这么聪明了?”
归菀嗔他一眼,两手按在晏清源肩上:“我刚换的衣裳,大将军已经撕坏我许多衣裳了……”一想到这,归菀很有些窘迫,晏清源不露端倪,把她两手拿下,往上一放,才笑着亲她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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