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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前方爆出一阵喝彩声,再行几步,绕过花廊,一站住脚,前方对面青山隐隐,立在中央那个背影,蜂腰长臂,英挺而立,手里正拉弓搭箭,对准靶心,就是一个准头,不是晏清源还能有谁?
弓马娴熟,晏清源一点也不比常年征伐的百保鲜卑差,李文姜一想到自己日后身家前程,就捏在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年轻男人手里,心底涌出的,不单单是惧怕,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心下一动,往腿旁的睡莲缸里一捞,摘片荷叶遮在了头上。
她这一路,尽管捡着树荫走,可还是出了些微薄汗意,不着意等悄悄往颈肩一嗅,自己也皱了皱眉头,正懊恼没想出法子好好洗洗,就见那罗延跑到晏清源身边说了句什么,忙调整好表情,只等晏清源回头。
果不其然,晏清源一转身,视线投过来,那张俊美的脸上,嵌着的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里,似是极快得闪过一抹诧异,倏地没了,变作一副似笑非笑悠闲自若的神态,眯起双眼,隔着算有些的距离,把一双品玩的眼睛定在了李文姜身上。
像是有心要接受这目光鉴赏似的,李文姜挺起胸脯,把个荷叶要遮不遮,只露半面脸给他,红唇似有若无勾起了个弧度。
声音立马浸透粉腻的胭脂水:“大将军把人关在牢里,不杀不放的,到底算什么?”
晏清源不应话,只是噙着笑兀自看她,李文姜拿不准晏清源是个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狐狸一样狡猾,恶狼一般凶狠,她在他手里虽还没吃过什么亏,到底还是得能豁的出去才行:
“妾愿来东柏堂侍奉大将军。”
“哦?”晏清源一笑,把弓箭递给那罗延,“夫人这是自荐枕席来了?”
围观的一群亲卫是没想到晏慎的夫人,竟是这么个行径,一时忍笑相看,目光不住地在世子和李文姜两个身上交换来交换去。
胸口虽早一阵窒息,李文姜却仍能强作出一派镇定,丝毫不理会周遭围上来的目光,看晏清源对她勾了勾手,心一横,又袅袅娜娜,拿叶遮面地走过来了。
却又下意识地没敢靠太近,一抬眸,对上晏清源那双幽深的眼睛,心底又是一颤,却还是调出个嫣然百媚的笑容:
“妾知道东柏堂里大将军已经养了一个人,可妾敢肯定,她能做的,我都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到时,大将军就知道东柏堂里养谁更好了。”
晏清源蹙眉笑笑,接过湿过水的手巾,擦了两把,手里一顿,抬眼瞥她一下,忽然走近几步,把个衣襟一分,轻佻地往她胸口一塞:
“是么?夫人这么多好处?我还真是一样都不知道呢。”
李文姜被那凉手巾一激,胸口登时起了层战栗,到底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皮一红,举起荷叶,想要把半露的丰满挡一挡,晏清源手一按,停在那绵密弹软的上半端,笑意更加暧昧了:
“这算是一样好处么?”
说的李文姜心中顿时升腾起了希望,一双眼睛紧紧勾住他,声音跟着微喘起来:
“大将军,容妾先去沐浴,再来侍奉将军。”
“啪”的一声,荷叶被晏清源扬手抽掉了,忽俯向她胸口,转眼就抬起了脸,眉头一锁,摇了摇头,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淡淡笑道:
“夫人都臭了,我恐怕下不去嘴。”
这一下,亲卫们再憋不住,爆出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嬉笑声,把个李文姜恼得立刻涨紫了脸,没想到晏清源气定神闲负起手,转头朝亲卫们扫了一圈,摇手一指:
“他们倒无所谓,平日泼辣惯了,猪窝里都能吃能睡,女人么,能操就成,要么,夫人去问问他们哪个愿意?”
说着给那罗延丢个眼神,那罗延会意,过来在她背后搡了三两下,李文姜就踉踉跄跄地撞到了这群亲卫跟前。
看他衣冠楚楚,风雅清贵的一个人,说起下流话来,流畅无匹,不愧是上党郡出身的乡巴佬,李文姜气得浑身直抖,咬死了后槽牙,红着个脸,把带刀子的目光,寒泠泠刮到一干男人身上,再猛地一收回,扭头看向晏清源:
晏清源倒一副置身事外,静观好戏的模样,笑吟吟一挑眉:“夫人,晏刺史还没死呢,牢里的亲属,也知道夫人公开跑来卖吗?”
李文姜这回彻底恼羞成怒了,恨不能把他的嘴撕烂,晏清源犹如未见,还是笑吟吟的,略表遗憾:“早知道,应该让陈塘把他们都送来的,这样大开眼界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
众人的笑声早散,听出世子爷的意思,一双双眼睛,便不再避讳,齐刷刷地落在李文姜春、光一泄的胸前,尽数化作了团团男人才懂的燥火。
看着她又羞又气的一张脸,晏清源似有所思点点头:“不如你把他们都侍奉了,他们也住东柏堂,好的话,留你在东柏堂,也无不可。”
说罢目光在人群里一睃,找到两个身影,温和说道:
“马奴、阿丑,你俩不是还没开过荤吗?去,带到你们值房吧。”
这话一出,听得李文姜两腿一软,根本站立不住,不敢相信地看向晏清源,他依然风度翩翩的样子,可手里,不知几时多了把羽扇,往胸前倜傥一摇,竟是个要走的架势。
李文姜转身就朝他奔来,毫不犹豫地扑到脚下,紧搂住胡靴不放,一双水媚的美目蓄满了泪水,娇颤颤地哭起来:
“我要侍奉大将军,除了你,我谁也不侍奉!”
晏清源一低头,将羽扇往下颌处一抬,看着这双眼睛,倒也动人,目光再往下去,那两团白肉,呼之欲出,他笑笑:
“唔,夫人这么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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