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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阳再次站在病房外的心情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次他身后好像被人推了一把,更靠近自己的心,更贴近答案本身。
推门而入,薰衣正在和护士交谈,扭头看到韩奕阳脸上有几分惊喜,“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
“推迟了,看来你精神恢复得不错。”韩奕阳看上去神色放松不少。
“嗯让你失望了。”
“我是来拿借条的。”韩奕阳慢条斯理地开口试探。
“什么借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我昨天麻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薰衣睁大眼睛,一连三反问,表情无辜又清澈。
熟悉的翻脸不认人风格,是他认识的那个薰衣。
“伤口还疼吗?”韩奕阳也没在继续纠结,直接换了话题。
薰衣见好就收,看他没再深究也乐意配合他,“还好不怎么疼,就是导尿管那存在感太强了,嘶那酸爽感有幸你一定要体会一下。”
“什么时候可以拆?”韩奕阳走近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嘴巴有些干裂。
薰衣有些意外接过抿了一口,“还没问呢,你可以坐下来吗?我仰头看你脖子疼。”
韩奕阳坐到离她不远处沙发,回弹性极强的高密度海绵完美包裹住他,由内到外的疲惫感开始涌上心头,他昨晚一夜未眠。
“我酒店房退了,在你这躺一会儿。”韩奕阳侧身躺下,一脸倦意。
“周秘书呢,怎么今天一天没见他?”薰衣左右张望了下。
“回国陪产去了。”韩奕阳闭着眼声线渐弱,呼吸放缓慢慢陷入沉睡中。
午间阳光从窗户洒进落在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像镀了一层柔光特效的滤镜,温馨美好。
病房里只有两人微妙的呼吸声起伏,微风吹动白色纱帘卷起层层涟漪。
半晌薰衣才轻声开口,“……真好啊。”
不知是感慨周秘书还是此时当下,又或许两者都有。
手术完薰衣身体恢复得很快,只在医院住了五天就拆了线出院了。
天色还泛着乌蒙晨色,薰衣拎着小巧的八寸行李箱下了公寓楼梯,抬眼就看到一旁韩奕阳倚靠着车身,一副等人模样。
“你到底是来法国度假还是来堵人的?”薰衣抬手拦了辆出租。
“要走?”韩奕阳一挑眉反问。
“有问题?”薰衣上下打量了下他表情不善。
她金主都被人搞到警局拘留了,她还留在这等什么。
“去哪,我送你?”韩奕阳一偏头,指间车钥匙转动。
“免了,我可不敢坐韩家公子亲自开的车。”薰衣开了出租车后备箱放好行李,拉开后车门最后看了眼他扬手,“再见,再也不见。”
薰衣上了车报了戴高乐机场地址,回头看韩奕阳夜解锁上了车也点火启动,眼皮狂跳,她怎么有股被人盯上的不好预感。
果然,之后韩奕阳车身一直跟她所坐的出租车身后,毫不掩饰正大光明地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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