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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他们领证那天拍结婚照的样子。
她永远忘不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她面前穿衬衣。
她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外套,此刻脸上有了醉酒的红晕,正背着光,对着他傻笑。
薛航蹙眉,一步步向她靠近,“你喝醉了。”然后从她手中夺下酒瓶,劝道:“别喝了。”
“不,我要喝,还给我——”骆佳禾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就要去抢回那瓶酒。
薛航将酒瓶盖好,抬高手臂到,骆佳禾踮起脚都够不着,不禁急了,“这是我的酒,还给我!”
这是她从她爸那里没收来的,老爷子虽然已经改邪归正,但偶尔忍不住小酌几杯,有一次被她撞见上班期间偷喝酒,被她没收赃物拿回了家。一直放着,如果不是今天几杯啤酒下肚,唤醒了多年前的记忆,她都想不起来拿出来喝。
两人一个要抢,一个竭力避开,不知不觉薛航发现两人身体已贴得很近,见骆佳禾一副拿不回酒不罢休的样子,他物色到抽烟机最上面的柜子,自己堪堪够到,但骆佳禾够不着的地方。
骆佳禾见状急了,挥舞着手掌要去拦他的手,可惜已经晚了,薛航打开了柜门,酒瓶塞了进去。
争夺间,骆佳禾的手触到一个疙瘩,手感硬硬的,似乎还会动。她收回柜子上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眼前人的喉结上。
往上是似曾相识的眉宇,高挺的鼻梁,灯光下的这张脸和薛岩完美重合。
骆佳禾不由怔愣,迷离的眼睛像刚在酒里泡过,手不由摸上了脖子上那抹凸起,薛航瞬间像被定住,在微带凉意的手指关节的触碰下,喉结滚动,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
可骆佳禾却像火上浇油般,看着他笑,被酒润泽过的红唇轻启:“阿岩。”猛地扎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薛航身体一僵,眉宇间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半晌,他屏住呼吸,拉开怀里的人,可那双扑空的手却不打算放过他。
只见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径直往上,一一抚过他的下颌骨、侧脸、鼻梁、眼睛、眉毛,一开始似乎带着不确定性般,谨慎地轻点指尖,后来逐渐放开胆子,转而变得温柔而缱绻,又似乎带着无尽的怀念,和美梦成真的喜悦,笑着流泪道:“真的是你。”
这张脸她在梦里见过多少次,可是每次都在快触摸上的那一刻,像泡沫一样消失无踪。
“我好久没亲你了。”她忽然揪住他胸前的衬衣,卑微又眷恋地呢喃着,“这次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
骆佳禾环住薛航的脖颈,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一边亲一边想,薛岩的嘴唇好像比以前更柔软,更薄了。
白酒浓烈的味道从侵入的唇舌间渐渐弥漫开来,直到此刻,薛航才发现他藏了她的酒,自己却成了那瓶酒,任她啜饮。
男人一动不动任她亲着,似乎竭力按捺着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凸起的青筋像随时要爆裂的水管,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似阻止又似旁观,在放纵与清醒之间进退两难。
唇上的热情突然中断,骆佳禾微微隔开了点距离,动了动脖子,娇憨的红唇牵连着一丝埋怨的银丝:“你怎么长高了?”
男人极力压抑着粗喘:“你,你确定——”
不等他说完,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某种催化剂,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脚踝处的链子闪烁着银光,骆佳禾光脚踩上了薛航穿着灰袜的脚背,仰着头又一次靠近,这个姿势比刚才舒服了点,她眸子仿佛能滴出水,此刻洋溢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正专注地看着他,一如他看着她。
热情再次被她点燃,灵舌勾缠,像即将溺水的人拼命从他嘴里汲取空气。
她的手仿佛长在他脖子上的藤蔓,绞出一片从脖颈蔓延至耳后的殷红。
薛航的拳头难耐地松开,随后又握得更紧。
那双小巧的脚稳稳踩在他的脚背上,她五个脚趾头正对着他脚脖子的位置,腾挪间光滑的脚趾怕冷般蜷起,不经意的动作像在脱他的袜子。
薛航感到一阵痒意正从脚底往上升腾。
一直搭在骆佳禾肩上的手掌突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向男人的方向,另一只则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令她的双唇更近地压向自己,加倍从她嘴唇中掠夺属于她的气息。
胸腔快要无法呼吸,骆佳禾吃惊于男人突然的猛烈攻势,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但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完全是无用功。
男人丝毫不放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吸吮着,勾着她的舌头舞动。
衣料之间的摩擦不断,看上去不像阻隔,反而成了某种情绪的催化剂。
两人仿佛置身于快沸腾的热水壶中,薛航握紧了手下瘦削的肩膀,单纯的摩挲似乎满足不了他,他渴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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