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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猪狗般被张淮深、刘继隆等八百人肆意屠杀。
遇袭不过一盏茶的事件,整个中军营盘化作火海,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了营盘遭遇突袭。
一时间,包围张掖的回鹘人纷纷朝着营盘冲来,而甘州骑兵也二次凿穿了中军营盘。
张淮深看向了张掖,那个方向此刻正涌来大批火光,规模不下万人。
“吹哨撤退!”
没有恋战,张淮深连忙回头下令,索勋也吹响了脖颈上挂着的木哨。
“哔哔——”
刺耳的哨声回响,所有人跟着前方的袍泽开始了向北的撤退。
他们不用摸黑撤退,而是光明正大的举着火把撤退。
只可惜现在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着急的冲向了营盘灭火,而黠利则是带人搜寻着自家大汗的身影。
“大汗!”
“大汗!”
“快去救火!”
当他们看到中军大纛下的牙帐被大火点燃,所有人都匆忙跑去救火。
黠利目露绝望,但很快一道声音便从他身后响起。
“咳咳……黠利,唐军撤了吗?!”
黠利表情一滞,回头看去,只见称勒正被七八名甲兵护着,整个人灰头土脸,不断咳嗽。
“您没事吧!”
他连忙上前关心,称勒摇摇头。
他毕竟是昔年从唐军围剿下突围活下来的人,所以在号角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他便知道本部遭到了夜袭。
面对危险,他并没有选择乱跑,而是跑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帐篷里,将毡子丢入帐内水桶中,裹着毡子并趴在了帐内,等待甲兵救援自己。
他的做法成功让他躲过了甘州精骑的两次突击,但他插着大纛的牙帐却被烧得精光。
当他被甲兵救出来的时候,张淮深已经带着八百甘州骑兵远遁,而他却只能看着烧成火海的营盘发抖。
“是谁……是谁干的!!”
称勒气得发抖,而他身边的甲兵也面面相觑,他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挂帅突袭了中军。
“是张淮深的人马!”
灰头土脸的庞特勒策马从远处赶来,在他的身边还聚集着七八位叶护、都督,其中包括黠利。
“张淮深……”
称勒紧咬牙关,怒目看向黠利:“黠利,你不是说他带着兵马去祁连城了吗?!”
“他去了!”黠利大声辩解:“如果他没有去,我们白天怎么能那么简单就收割了那么多粮食?!”
“粮食……对!粮食呢?!”
称勒目光锁定庞特勒,庞特勒咳嗽着行礼:“我试图救火,但火势太大,只抢出了不到一百袋。”
闻言,称勒气得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脸色煞白。
“粮食!我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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