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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多是文官,除了旁支,主家之中魏长青是唯一一个从武的,宫里那位甚至一度想要将这个舅舅派往北境分化阎云舟的兵权。
阎云舟抬起手将那份名单放在烛火上烧了,唇角虽然勾着,但是眼底却冰冷一片:
“一个魏长青而已,若是直接就敲死了朝野上下未必会有多大的震动,顶多觉得本王越发和魏家和圣上不对付了而已。
但若是魏家以及宫中那位为了一个魏长青公然袒护,而针对魏长青的证据又一再被查出文武会怎么想?”
宁咎也忍不住顺着阎云舟的思路想下去,身边回话那人明白了阎云舟的意思:
“王爷征战多年,焰王府守护北境历任三朝,如今被刺杀,在证据如此齐全的情况下若是魏家和圣上还要袒护,那么就会寒了朝中无数武将的心。
没有党附的朝臣尤其是御史台那些个老古板心就会偏向王爷,而那些依附魏党的人恐怕就会真怕王爷会因此被激怒。”
阎云舟心中既然已经存了那个念头,那么拔出那些钉子就是势在必行的,而争取朝中纯臣的支持也是甚为重要的一步。
宁咎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到地缝里,这样的对话他听真的是没问题的吗?刚才阎云舟为什么不直接让他站在门口等啊,他真的不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啊。
那回话的人告退之后,阎云舟揉了揉眉心,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宁咎的身上。
那个前两天还和他呛声的宁咎,现在好像又变成了初见那个恨不得将自己缩在墙角的侯府公子,他撑着手臂侧过了些身子,言语中带了几分逗弄:
“宁公子怎么站那么远啊?不是要在本王榻前昼夜侍奉吗?近些,过来坐。”
说完阎云舟还拍了拍自己的躺椅,宁咎…
宁咎还是走了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阎云舟看着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宁咎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出声问了出来:
“那一次你陪我回门回来时遇到的刺杀,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
阎云舟连犹豫都没有地直接点头承认:
“是。”
宁咎抿了一下唇,阎云舟这么坦白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一次在车里,阎云舟为他截下那支箭的时候他还感动了一下,现在想来,哼,错付了。
阎云舟看了看他的神色:
“觉得本王骗了你?”
“不敢,王爷做一切自有道理,您就当今天我没在这屋里。”
无数的电视剧经验告诉他,公司被查第一个死会计,就是因为会计知道的太多了,他一点儿也不想成为那个知道太多的人。
阎云舟的眼底有一丝狡黠:
“可是你已经在这屋子里了,而且,宁公子可是一再强调你是和本王拜过阎家先祖的正室。”
宁咎微笑弯腰,第一次纠正:
“是和公鸡拜过阎家先祖。”
谢谢…
阎云舟长叹了一口气,眉宇间仿佛带着愁色:
“看来,宁公子是怪罪本王在成婚当日对你不够重视了,是本王的错。”
说完他竟然撑着要站起来,引得一阵咳喘,宁咎下意识扶住了他的手臂:
“做什么?别乱动。”
阎云舟索性将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了宁咎的身上,手扶住了心口:
“既然那日怠慢,总要有所补偿,这样吧,你我今日再换喜服再拜高堂如何?”
宁咎被震懵了一下:
“哈?”
这…这倒是也不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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