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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贵妃诊治医术巅峰展风采（第2页）

暮春的雨丝裹着药香漫过西偏殿的窗棂，那雨丝打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林清欢将最后半匙琥珀色药膏抹在王贵妃腕间时，那三道抓痕已淡得如同褪色的胭脂。

贵妃倚在缠枝牡丹屏风前，指尖拨弄着鎏金护甲：＂本宫这咳疾折磨了三年有余，倒叫林姑娘半月就收拾干净了。＂

＂娘娘凤体贵重，自当...＂林清欢话未说完，忽见赵太医捧着药箱跨过门槛。

老御医月白常服上沾着药渍，鬓角碎发被雨水黏在凹陷的颧骨处，倒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皇帝在听闻贵妃病情好转后，心中大喜，忙问身边侍从是何人诊治，得知是林清欢后，决定亲自前来赏赐。

远处传来侍从的通报声，由远及近，“陛下驾到——”

赵太医听闻皇帝要来，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之前对林清欢的质疑，又想到那失窃的冰魄散原料，心中一阵挣扎。

他在心中权衡利弊，若是继续留在太医院，只怕日后此事会成为把柄，若就此请辞，倒也能保全名声。

＂此方确有奇效。＂赵太医喉结滚动两下，将青瓷罐重重搁在酸枝木案几上。

罐底冰魄散结晶在烛火下泛着幽蓝，映得他眼尾褶皱里都渗着难堪。

三日前太医院失火，偏巧烧了他藏药方的暗格——此刻倒省了辩解的力气。

窗外忽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

李公公甩着浮尘引路，十几个提着药箱的参赛者挤在廊下探头探脑。

此前，林清欢在宫中曾与一个小宫女有过简短的眼神交流，那宫女似乎有话想对她说。

此时，最前头的陈老医突然＂哎呀＂一声，枯枝似的手指戳着贵妃案前那盆铁线蕨：＂叶脉泛金，这可是驱尽蛊毒的表征！＂

林清欢顺势将银针囊往袖中藏了藏。

昨夜用系统扫描时，铁线蕨确实显示出净化值已达98%，只是没想到古人也能看出端倪。

她余光瞥见李公公正用皂靴尖碾着门槛缝里的铜屑，那夜被碾碎的铜铃碎片怕是早已混进御花园的春泥里。

＂赏——＂尖利的通传声刺破雨幕。

明黄身影转过九曲回廊时，林清欢的银针囊突然发烫。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帝王龙气值+50，可兑换现代CT机使用时长]。

她垂首盯着青砖缝里蜿蜒的水渍，忽然想起昨夜给萧景明剜蛊时，那人脊背上蒸腾的热气也是这般蜿蜒。

＂赐玉髓灵芝一对，东海明珠十斛。＂皇帝抚着腰间螭纹玉佩，目光掠过她发间素银簪，＂太医院缺个掌事女官...＂

＂陛下容禀。＂赵太医突然扑跪在地，苍老嗓音裹着雨气发颤，“经过一番思量，老臣愿辞去院判之职，随陈老医云游精进医术。”他额头紧贴的青砖上，渐渐洇开深色水痕，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林清欢捏着赏赐的羊脂玉牌，那温润的触感里突然沁出寒意。

玉牌背面暗刻的缠枝莲纹，与王贵妃枕下那颗东珠的冰裂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庆功宴的丝竹声飘到西偏殿时，她正用银簪挑开玉牌缝隙——半粒朱砂猝然坠落，在青砖上滚出蝌蚪状的血痕。

窗外闪过鹅黄裙角，正是之前与她有过眼神交流的小宫女，小宫女塞进个湿漉漉的油纸包便没了踪影。

拆开三层油纸，半片靛蓝色蛊虫翅膜裹着一张字条，系统自动翻译出荧光小字：[子时三刻，观星台见]。

雨又下大了，铜钱大的水花砸在琉璃瓦上，像无数个小铜铃在摇晃，那清脆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林清欢将玉牌按在心口，那里还藏着萧景明蛊毒发作时咬破她指尖留下的齿痕。

庆功宴的灯火映得西偏殿忽明忽暗，她望着镜中自己簪环摇曳的倒影，突然觉得发间银簪重得仿佛坠着整个太医院的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