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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
临近年关,苏宥的心情却愈发低落。
铃兰花的事成了压倒苏宥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发现自己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梦到傅临洲了。虽然这个状况本就是他最希望的,因为他也知道,如果再不止损,傅临洲这样似有若无的温柔出现一次,他就要沦陷一回,永无宁日。
可现在真的梦不到了,他又忍不住失落,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害怕睡不着,又怕自己一觉睡到天亮,浪费了在梦里和傅临洲见面的机会。
现实里的傅临洲都为他拿出医药箱了,还握住他的手腕,这么好的素材,他却迟迟入不了梦,苏宥烦躁到无以复加。
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二十。
苏宥在床上打了个滚,重重地叹了口气,决定起床穿衣去找徐初言。
酒吧的灯光总是透着一股鬼魅,苏宥从出租车里出来,始终不敢进去,在门口晃荡了很久。可忽然想起傅临洲说他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下属,又想到徐初言骂他是怂包,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徐初言在吧台调酒,余光里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毛绒外套的学生模样的男孩跑了进来,看起来青涩又慌乱,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徐初言放下酒瓶,走过去,拉住了苏宥的手腕。
“初言?”
“你还真来了。”
苏宥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亮了,他像跟屁虫一样紧紧贴着徐初言,穿过拥挤人群,徐初言问他来这里的原因,苏宥小声说:“我睡不着。”
“为什么?”
“梦不到他了。”
徐初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啧了两声,“瞧你这点出息。”
“初言,我想喝酒。”
“你不是想喝酒,你是太孤单了,”徐初言把他拉到酒吧的角落,对着一个正在独饮的男人说:“程哥,陪我弟弟聊会儿天。”
苏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徐初言推到卡座上,徐初言说:“你坐这儿,我给你拿酒。”
“初言!”苏宥想跟着徐初言,又被徐初言一掌按下。
对面的男人放下杯子,打量了苏宥,笑了笑,问他:“今年多大了?”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型窄而立体,高领毛衣外面穿了件牛仔外套,留着些胡渣,气质很成熟,初看时有些凶,但笑起来更偏向于痞气。
苏宥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他怯怯地回答:“二十三。”
说完就低下头,不再回应。
直到徐初言端了杯果酒过来,苏宥揪住徐初言的袖子,求助地看向他,“初言,我、我想走了。”
“来都来了,”徐初言拍了拍他的脑袋,“想不想完全忘掉你那个没可能的上司?”
苏宥怔了怔。
“忘记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认识新的人,这是我刚来酒吧就认识的大哥,姓程,他白天就在对面的写字楼里上班,人很好的,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他聊聊,”徐初言望向程烈,询问道:“程哥,有空吧?”
程烈轻笑,“有空。”
“我家弟弟没喝过酒,你可悠着点。”
“放心。”
程烈拿起杯子和苏宥碰了碰杯,安抚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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