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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是有什么误会。”她言不由衷地劝慰,“咱们听听柳大哥说话,好好问问,就是上衙门,杀人犯也得为自己辩一辩。”
得,说着劝人的话,祝凤兰却也一下就将人定位成了杀人犯。
“是他,就是他!”眼睛好了,最信王蝉的便是柳笑萍。
“你也瞧见了,阿蝉让獬豸石像陪我一段时日,防的就是有人再害我。她说了,獬豸严明公正,最擅长的便是断是非,判曲直,这是它的天性。”
“这一路走来,我们瞧了这么多的人,它一点儿也没动静,一瞧到柳丛崧,石头便发烫,紧着便出来顶了他。”
因为恨和失望,柳笑萍已经不称阿兄了,一双秋水剪瞳瞧着柳丛崧,里头是痛恨。
“不是他还能是谁?就是他!”
虚空中,犹如一头巨牛的獬豸似是顶累了,再又一次将柳丛崧的魂体顶出,再高高的跌落后,它撂下他不管了。
獬豸四蹄轻踏,睥睨地逡巡了一圈。
最后,它在柳笑萍的嫂子赵氏面前停住,大眼睛凑近了瞧。
赵氏吓得魂飞魄散,“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胡乱摆手,大气不敢出,瞧着近在咫尺,不知从何处来的巨兽,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有没有,知道不知道,先否认叫屈再说。
獬豸不理。
冰冷的兽眼盯了一会儿,似在评估。
最后,一道风炁起,赵氏整个人被掀翻,和柳丛崧砸在了一起。
“好啊!你也害了阿萍!”
亲疏有别,在婆婆眼里,儿媳和儿子俩人要是有错,保证是儿媳妇带歪了儿子。
翠婶气不打一处来,眼睛在院子里左瞧右瞧,瞧到自己搁在柴房边的扫帚,抄起来就撵着人打。
“娘,娘,娘!”
赵氏只跌了一跤,挨了一扫把后,皮肉吃痛,猛地跳了起来,十分有精神劲儿地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一边跑,她一边捂着屁股,回头喊娘。
“萍姐儿的事,我真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我都说!”
“……就一日夜里,我听相公做梦说梦话,他嘿嘿笑着,嘟囔着什么,说要将人卖了,银子铁定老不少!其余的事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赵氏也委屈。
天知道,她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魂飞魄散。接连好几日都恍神。
白日里,瞧着婆母,又瞧着这归家的小姑子,欲言又止了。
最后,还是贪念和胆小占了上风。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梦里睡得可熟了!
相公的话,她什么也没听到!
以后家里要真多了铜钿,她一个妇道人家,只管接着花用就成,哪里管得了男人在外头怎么赚银子。
至于小姑子——
只能怪她命不好,没遇到良人,阿兄也是个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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