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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一念至此,心头便涌起很多怜惜,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石清莲站起身来,一脸柔情似水的道:“夫君,你回来啦。”
石清莲眼底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看的江逾白心头微暖,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石清莲便站起身来,将椅子让给他,站在他身畔说,明日想要去拜访定北侯府,又说了金襄的事情。
江逾白自然都应允:“这些事你看着办,都随意你。”
说话间,他想伸手去拍一拍石清莲的手背,但石清莲已经转身往外走了,并且语气甜腻的说:“夫君,清莲去给您弄点吃的。”
江逾白忙了一日,确实有些饿了,便点头道:“去吧。”
过了小半个时辰,石清莲的贴身丫鬟双喜便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过来,亲手为他布膳时,还一脸艳羡的说道:“老爷,这些都是我们夫人亲手做的,生怕您吃的不好,夫人真是爱惨您了。”
江逾白在一声声吹捧中迷失了自我,望着一道道香味十足的菜色缓缓点头。
确实。
她也太爱我了。
石清莲从静思院
离开后,回了清心院,忙碌了一日,她准备早些沐浴休憩。
她沐浴过后,墨言为她绞头发的时候,还轻声问她:“夫人,今晚可要挂灯笼?”
石清莲自然明白墨言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红了耳朵。
她倒不担忧墨言乱说,墨言这性子,她捅死了人,墨言连夜埋尸,她偷人,墨言亲自把门,她只是有点羞赧,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被墨言知道了,她都有点不敢看墨言的脸。
幸而墨言还是如往常一样,沉默的不说话,让石清莲的心跳也渐渐缓下来。
“不挂了。”她道。
昨日在佛堂的事真吓到石清莲了,她现在在江府,还是要低调些,且,之前在马场那一次,她是真吃了个饱,现在身子都是满的,还没到干涸的时候呢。
一回想到她在马场厢房里抱着沈蕴玉哭求的事情,石清莲便觉得臊得慌,赶忙让墨言下去了,自己绞了头发,上榻入睡了。
她是睡着了,但北典府司的校尉可没睡着,她房内没点灯,北典府司的校尉便每隔半个时辰,去北典府司指挥使办公的殿内汇报一次:没点灯笼。
前面汇报的那几次还好,沈蕴玉坐在桌后,慢腾腾的看着手中的案件分析,心道不急,月上三竿,明蟾落云才是好时候,但一直到了子时夜半,灯笼也没挂上。
沈蕴玉便将那校尉叫过来,亲自问询。
彼时正是夜间,司内光线晦暗,只有一盏烛火跳跃,沈蕴玉的脸在烛火后被映的明明暗暗,那校尉一踏入,便听他道:“将石清莲今日行踪汇报一遍。”
校尉老老实实的将行踪汇报了一遍——石清莲今日也没什么行踪,只是回了趟石家,汇报完行踪之后便是供词,北典府司的锦衣卫都有一手“读唇”的好手艺,只见校尉拿出一张纸,开始读上面的字。
“老管家问石清莲,为何要来老爷的书房,石清莲回:老爷忙,我便在老爷的书房坐一会儿,权当老爷陪我了。”
校尉的话才刚念到这,便觉一阵凉意袭来,他一抬头,就看见沈蕴玉捏着手中的毛笔,生生将笔杆捏碎了。
校尉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
“继、续。”沈蕴玉头都没抬,只有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校尉硬着头皮继续念,每念一个字,沈蕴玉的脸色就沉上几分,到最后,一张玉面紧紧地绷着,一眼望去,绿的像是翡翠一般,眼中写满了雄性求偶时的独占欲与猎物被侵占时的愤怒。
江夫人,挂灯笼,深夜,夫君,以及他们指挥使这张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的不满。
校尉捏紧了手里的纸,想,完他娘的蛋了呀这是。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会被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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