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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门少主的死讯被吕妙橙按得死死的,按理来说,就算走漏风声,也不会如此之快。
此刻,地牢之乱的第三日,月蚀门派人送来一封请帖。
簪花小楷,玫红的封皮,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吕妙橙翻开来看。
月蚀门主邀她前去暗香楼一叙。
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吕妙橙心中警铃大作。
“暗香楼?”风禾那只独眼一转,“既不是月蚀门的产业,也非我闻倾阁的地盘,这座楼的东家是沣州李氏。”
在第三方的地盘上谈话么。
吕妙橙还是觉得不稳妥。
虽然月蚀门少主的尸体是个烫手山芋,不交出去后患无穷,交出去怕被砍手,但月蚀门愿意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也太怪了。
她更倾向于月蚀门已经和那什么沣州李氏联手,在暗香楼做局杀她。或者说,在她出门的必经之路上杀她。再或者,聊完了趁她打道回府的时候,杀她。
总之就是要杀她。
但她这么一纠结,忽然就发现,只要和月蚀门谈事就危机四伏,无论是谁选定场地。更别说现在的她也不知道选哪个地方。
可是不谈又不行,显得她没胆量。
火伞在阶下请命:“尊上,属下愿替尊上赴宴!”
又来了,这个叫火伞的护法,总是热情急躁地用最冒犯人的方式对她表忠心。
吕妙橙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沂水也请命前往,但吕妙橙觉得带个男人太没气势。
“凛地风禾随本尊一同前往。”她最终揉着太阳穴说道。
话说暗香楼是什么地方?吕妙橙点好了随行下属,端坐马车时,脑海中回响着窦谣的话:“那是个花楼……里面漂亮的清倌很多呢。妙橙是嫌我负伤在床,要去找其他男子了吗?”
他眯眼笑,弯弯的眉眼好似尖刀。
“怎么会!”吕妙橙赶紧解释,“是月蚀门主约我去暗香楼,谈她家少主的事情。”
窦谣闻言收起假笑:“原来如此。妙橙,少主……就还给她们吧,她现在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留着徒生事端。”
他的少主必须要送回月蚀门厚葬。
吕妙橙也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怕只怕月蚀门主意不在此,是想杀我啊。”
“她不敢轻易在别人地盘上动你。”
窦谣心道,要是门主当真动手就好了。
他在吕妙橙临走时还含情脉脉地叮嘱她:“阿谣有伤在身,不能侍候你,花楼里的清倌若有入眼的就赎回来吧。只要妙橙喜欢,我会像对亲兄弟一般待他的。”
此话一出,她吕妙橙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了,窦谣知道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更清楚如何让她们对自己的夫郎感到愧疚。
更别说,现如今的吕妙橙完全就是个未经情事的新手,而他是月蚀门悉心培养,以美色作杀器的间谍。吕妙橙绝对连清倌都不敢碰。
一水儿的瓷白长腿跪在吕妙橙两侧,敞开的衣襟毫不费力就能看到艳红小点,席间裙裾飞扬如花的舞伎又褪下一片红纱,吕妙橙的视野一片金红。
红纱精准抛在了她头上。
就在她要扯下红纱时,忽然一张妖冶的脸钻进来,朱唇叼着一只酒杯,同她不断靠近……她一时心神都被摄住,配合地抬手接过。
红纱垂下,舞伎柔软的腰肢在她案前一翻,两条长腿一前一后大开着收进来,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脱得遮不住什么了,吕妙橙忙低头饮酒。
这舞伎依偎在她身侧,用紧实的胸脯蹭她,逼得吕妙橙扬手一挥,风禾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将舞伎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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