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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道:“爷带着他们在老太太屋呢,奶奶您不知道,老太太对哥儿姐儿宝贝着呢,一刻也不想分开。”
她虽这么说,但邬玺梅心里清楚,老太太更喜欢哥儿,左宗宝为了女儿不受冷落,就亲自抱着在老太太房里守着,反正儿子有的,也必定要给女儿讨来一份才行。
这些,她都是听丫鬟们私下议论时听到的,整个宅子的人都说,老太太偏心男娃,左宗宝就更偏心女娃。
小翠道:“奶奶若是想看孩子了,一会儿我让奶娘带他们来给您看看。”
她笑了笑,“不必了,有老太太和宗宝看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
坠马岭峰顶上,薄雪覆盖,纵已是三月天,但仍是空气寒冷,路面湿滑,越往上越难行。
峰顶峭壁之上,疾风赤手攀于峭壁半腰,艰难的往上爬。脚下不慎打滑,身体瞬间贴着崖壁坠了下去。他忍住胸前摩擦的剧痛从袖中抽出匕首,插入壁缝之间,这才没摔下去,但手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没理会手臂的伤,只低头看了眼脚下,便又继续向上攀爬。
耗费半日,她终于攀到崖顶,然后就在顶上四处挖掘。
鸡头参喜寒,通常长于寒冷湿润之地,而这坠马岭崖顶上,正好有此物。疾风得知后,就每日上去寻找。但这东西并不好寻,从爬上去到找到一株,就得耗费一日,运气好的能找到两株。但是,挖得越多,就越少,今天更是连一株都没挖到,好在之前多挖的已经送过去了。他干脆就在崖顶上连夜的寻找。直到次日半夜,他才好不容易找出一株。
他拿着这株鸡头参,沾着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松快。
总算有了。
他将鸡头参小心揣入怀里,随后下山,于深夜潜入左家,将参送入厨房。在离开前,他习惯到邬玺梅这边隔着屋顶看一眼。
他掀开瓦片向下看,平时这时候,邬玺梅已经在床上睡了,可今天,她不但没睡,还站在屋里,当瓦片掀开时,她竟抬了头。
邬玺梅猜到那参就是他送来的,特地在这半夜里等他,当看见他时,她莞尔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被发现时,疾风先是一阵慌乱,但见她对自己笑,还示意让他下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他去耳房将小翠敲晕,然后摸黑潜入邬玺梅房里。
疾风一进屋,邬玺梅就注意到他满身的血迹,尤其是他右手袖子上已经被血染红。
“你这是怎么弄的?”她上前托起他的手臂,就见袖子开裂之处,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从手肘直通腕部。
她顾不得问别的,拉他到桌前坐下,“快过来,我给你包扎。”
疾风这时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只能感觉到她手握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软,心不由得砰砰跳动,像失了魂似的任她牵引。
坐下后,邬玺梅从房里找来外伤药和纱布,然后小心将他袖子撕开,将伤口暴露出来,撒上药粉,再用纱布一层层包裹。
疾风静静的看着她,见她脸上仍有虚弱之态,不禁问,“为何不卧床休息?”
邬玺梅继续着手上动作,笑盈盈的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参?我每日都喝参汤,如今精神的很,晚上也全无睡意。”
她知道了?
疾风低下头,脸上不经人觉察的带了些喜色。
这时,房门一开,门前又多了一个人。
邬玺玥大步进门,顺手将房门关上。走近二人时,她笑着打趣道:“梅儿怎么知道,那参是他送来的,却不是我呢?”
邬玺梅怔了瞬,左右打量二人,不禁开始疑惑,是啊,为什么我只想到他呢?“呃,是姐姐帮梅儿寻来的?”
疾风垂下半张眼皮,心里别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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