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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太大了。”有人反对,“能够抗住注射的士兵都是万里挑一出来的,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肯定会出人命。”
话事人沉思片刻,道:“可以一试。”
他耸耸肩,“反正切除脑前额叶之后人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能赌一把?死在手术台上还能获得阵亡抚恤呢。”
艾西礼从头到尾没有发言,那次注射不成功,最后重伤的士兵还是被切除了脑前额叶,之后被送走,再无音讯。
艾西礼是那场手术的助手,手术结束之后,他想办法搞到了废弃的药瓶。
会诊中提到的“注射”所用的药剂瓶。
艾西礼把药瓶带回宿舍,用他积攒的一些医疗器械进行化验,两个小时后,他得到了化验结果。
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房间中有铃声响起,一长一短,尖锐地持续着。
艾西礼把药瓶销毁,走出门外。
医疗帐篷中有一台手术亟待进行,他是主刀医生,伤患需要切掉一整个肾脏,不过没关系,以新型士兵的体质,失去肾脏后至少还能存活半年。
足够到这场战争结束。
手术结束后艾西礼听到门外传来喇叭的宣传声,又是一场胜利,战场上捷报频传,估计战争很快就能结束了。
战争真的要结束了。
艾西礼走出门外,他来不及摘掉手套,在胜利的号角声和灿烂的阳光里,慢慢弯下腰去。
接着撕心裂肺地吐了起来。
“呦呵,终于吐了?”有人在他身边抽烟,“之前一直那么淡定,我还以为你心理素质很强呢。”
对方又道:“不过撑了这么久才吐的,你是第一个。”
艾西礼嗓音嘶哑:“滚。”
“你还会说脏话呢?”对方特稀奇地看着他,“脏话是留着骂战的时候用的,现在仗都打赢了,你说脏话可就是不文明了。”
艾西礼吐得昏天黑地,一时间没听清这人说了什么,片刻后方道:“……你说什么?”
“我说,仗打赢了。”对方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看你刚做完手术,肯定没听见喇叭里的消息——我军刚刚攻破了伯德赛的防御,彻底占领莱赫首都,那个叫格兰斯还是什么的家伙,直接被烧死在王宫里了……”
艾西礼直起腰,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盯着对方。
来人不禁退了两步。
艾西礼慢慢开口:“……怎么赢的?”
来人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哦,你说伯德赛?和阿斯塔那时候差不多,你不就是从阿斯塔过来的吗?那天晚上的大火你应该经历了吧?我一开始还奇怪帝国为什么留着阿斯塔不占领,后来才明白,那边是旧谕信徒的一个大本营,用天降大火这种‘神罚’的方式攻破城市,才是真正的攻心为上,据说整座城都不攻自破了,之后好多还在抵抗的城市直接爆发了内乱……”
艾西礼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伯德赛是怎么陷落的。”
“不是说了吗,和阿斯塔那时候差不多。”来人道,“不过负责总攻的是新型部队,现在也没什么可瞒你的了,新型士兵一旦发狂起来就会很难控制,估计接下来几天我们这里有的忙了。”
艾西礼:“伤亡很大吗?”
“还行。”来人说,“反正肯定比莱赫的损失小得多。”
艾西礼:“什么意思?”
“广播里没说,我是从前线下来的士兵那里听说的。”来人道。
“据说伯德赛被屠城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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