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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沢裕的耳尖莫名其妙地红透了,他总觉得这句话不对劲,可琴酒的表情却没有不自然的地方。他只能将狐疑藏在心底,耳尖的热度,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稍高的视角往下,一眼就能看清楚。
琴酒的视线,便时不时扫过那块皮肤,这点红晕一直烧到唐沢裕走进浴室,琴酒双手抱胸,靠在门外问:“热水调好了吗?”
里面的响动停顿片刻,唐沢裕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
琴酒撇了眼浴室的门。隔着磨砂材质的玻璃,外面只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扇门沉寂一会,突然推开了一个小缝,一只湿漉漉的手掌使劲把他往卫生间外面赶。
琴酒便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
“……看不见的。”他无奈地说。
可声音的距离又那么近,大提琴一般的低沉嗓音,几乎就响在头顶。
唐沢裕倒吸了一口气:“总之你先走!”
他连推带搡,总算赶走了门口的人影,那点突如其来的不忿,却怎么也消不去。
水流响起的时候,唐沢裕正在书房。
他在书桌角落看见两张倒扣的照片,一张是水无怜奈的证件照,另一张则是偷拍的降谷零,背景的游乐园里,他正微笑着弯下腰,把气球递给一个哭泣的孩子。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相关的背景信息全部自动浮现在唐沢裕脑海。
这是剧情里红方的两个卧底,我需要……
我需要什么来着?
他对这两个人了如指掌,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正确的应对思路……隔着两扇门和一间客厅,模糊的水声在耳边无限地放大了。
唐沢裕的喉结无意识滚了滚。
为了缓解这种口干舌燥的状态,他视线转向四周。书桌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玻璃的细长花瓶,但里面却是空的。
唐沢裕:“?”
他渐渐察觉到一些违和感,走出书房后,又蹲在茶几边缘。顶灯的反光照出桌上的一片水渍,那明显是匆匆忙忙擦拭过而留下的。
唐沢裕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浴室里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唐沢裕来到厨房,一把拉开了冰箱门,果不其然,除了刚刚放进去的几件食材,冰箱也同样空空荡荡。
唐沢裕:“……”
藉由眼前的线索,他从各处迹象里,渐渐侦查出一个结论。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
流淌的水声遮掩住脚步的动静,尽管如此,当他靠在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声响还是立刻停了。
琴酒问道:“怎么?”
唐沢裕就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靠在门边。
“Gin,”他说,“实话实说,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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