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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妆阁就是这般迎客啊。”姜掌柜不屑地瞥了青禾一眼,她是不屑于理人的。
谭殊然听见声响出来就见青禾沉着张小脸,胸膛起伏着,她笑道:“我不知姜掌柜大驾光临,何事能劳姜掌柜亲自来一趟千妆阁?”
正厅多数夫人小姐都曾是她红妆楼的常客,见着她进来也冲她笑了笑,行的面个礼。
姜掌柜笑的难看极了,要不是碍着面子,她真想闹起来。
“我们虽说是对家,平日里也是要关照关照彼此生意的不是?”姜掌柜从容地坐下。
姜掌柜最是小心眼了,当初她方崭露头角姜掌柜就有些坐不住,此番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青禾敌意满满的看着她,先是暗地里贿赂念娣,现在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姜掌柜竟是来做保养的?”谭殊然故作惊讶的道。
她声音突然拔高,几个夫人朝姜掌柜看来,惹得她一阵不自在:“自然,有什么不妥吗?”
谭殊然为难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姜掌柜上赶着来给我送银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只不过姜掌柜用着我这东西不好,起了疹子可怎么成?”
金夫人才是这的常客,这几日别家贵妇都道,金夫人简直是长在了千妆阁,不过她也没有白跑,听了谭殊然的话,现下她气色好多了。
听闻起疹子,金夫人冷哼了一声:“咱们千妆阁的东西好用着呢,我都没起疹子,若是有人起在了我前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姜掌柜青着一张脸强颜欢笑道:“怎么能,我知晓谭妆娘的厉害,怎么会起疹子呢……”
“既然姜掌柜不计前嫌,为了展现我的诚意,就由我亲自给姜掌柜护肤。”谭殊然丑话说在了前头,又有这么多人为她作证,她也不再顾忌。
青禾不情不愿地帮姜掌柜去掉头上的钗环,铺平小榻让她躺下。
姜掌柜到底是不知道千妆阁的规矩,贵妇们做保养都是要指定功效,若是客人不说,千妆阁一律按全套保养算,价格自然也没的说。
谭殊然现在可是欠了一屁股债,对家上赶着挨宰她哪好意思拒绝。
谭殊然浸湿棉片给她湿敷,微凉的指尖手轻柔划过姜掌柜的脸,啧啧道:“姜掌柜气大伤肝啊,瞧瞧这脸蜡黄……”
谭殊然凑的她极近,姜掌柜有一瞬甚至觉得这是条吐信子的毒蛇。
气大伤肝,她可不是气吗,自己做了多年的生意就这么被人抢了。
姜掌柜阖着眼,轻哼一声道:“托谭妆娘的福,或者我该改口称呼谭掌柜了。”
谭殊然不管她语气中的讽刺,给她提拉面部道:“我劝姜掌柜,为人还是肚量大些的好,才几天,这脸垮的忒快了些。”
连着两句都是说她老得快,女子都是最注重容貌的,更何况姜掌柜还是卖胭脂水粉,上脸不好看谁还敢来买。
“您说也是,总有些人就爱使阴招,前些天我又丢了一套妆具,丫头们委屈极了谁也不承认,”谭殊然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和委屈,“若是都像姜掌柜这般好说话就好了。”
红妆楼敢称京城自大的色鬼
姜掌柜也不再气定神闲的躺着:“谭掌柜这是看着我来了,注定要拿我开刀了?”
“瞧您说的,”谭殊然尽显小女儿的娇憨,如此看来倒像是姜掌柜得理不饶人了,“我给您做的是最好的全套大保健,诸位夫人还没试过呢。”
金夫人给她作证:“可不是,何止我们,贵妃娘娘都没做过,姜掌柜得了独一份儿啊。”
好像她捡着什么大便宜一般。
姜掌柜不忿地揭下脸上的泥膜:“仅这些东西你就想要我七十两银子,你当我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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