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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饭局开始仅剩二十分钟,可路况播报显示最少还要堵半小时。
靳寒貌似除了上车没别的选择。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裴溪洄正仰着个下巴得意洋洋地朝他挑眉,臭屁上天了。
“谁让你骑摩托的?”他冷声质问。
裴溪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瞪得溜圆:“我没骑重机!也没有飚!我骑得可乖了!”
这是实话,他来的时候摩托的声浪都很小。
“我就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裴溪洄心头惴惴,能不心虚吗?
他现在是没飚,可刚才来时偷偷飚了一小段,收到靳寒堵道上的消息时他还在茶社呢,临时从朋友那儿敲诈了一辆小哈雷,火急火燎往这边赶,生怕来晚一点路就通了,那不坏菜了吗?
他转着眼睛,不敢和靳寒对视。
靳寒开门下车,对司机说:“饭局结束去小金山等我。”
裴溪洄踊跃举手:“让我送哥回去吧!”
“你今天的见面次数用完了。”
“啊?这么严格啊。”
小狗沮丧地哼哼一声,哼哼完又忍不住咧嘴笑,有点缺德地想,枫岛能不能天天堵车啊,这样他每天都能见到哥哥。
靳寒抬腿跨上摩托,在他腰上一拍。
裴溪洄立刻会意给他一个头盔,从后视镜里贪婪地看着哥哥罩上头盔,扬起下巴来扣搭扣,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脖颈上一道浅色旧疤,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做得张力满满。
裴溪洄有点五迷三道,对着后视镜呵呵傻笑。
靳寒突然抬眼和他视线相撞,声音又凶又冷淡:“等我开呢?”
“没有没有。”裴溪洄被凶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提醒他:“坐稳扶好,准备发车。”
引擎启动,排气管里蹿出一小股白烟,红色哈雷在车流里七拐八拐,灵活走位,如同一尾金鱼,从拥堵的钢铁巨兽中逃脱出去。
终于出来时他没忍住“哔哔”按了两下喇叭,引得被堵住的车主纷纷探头看他。
那一刻,裴溪洄觉得自己像个腾云驾雾的盖世英雄,真他大爷的帅气!
靳寒在后面看着他跟个斗鸡似的嘚瑟样儿,轻轻勾了下唇角,小孩儿一个。
“怎么样这位客人,速度还可以吗?”
裴溪洄开个车也不老实,翘着尾巴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被哥哥瞪了一眼就舒坦了,攥着车把摇头晃脑的,开心得想哼歌。
哈雷车座短,他俩只能紧贴着坐,裴溪洄能感觉到靳寒的胸膛跟石头似的硌着自己后背,有些闷也有些热,但更多的是亲密。
他俩有好久没这样亲密过了。
记忆中上一次骑车载哥哥还是好多年前,那是一场不太正规的夜间赛摩,很多选手都带着自己的小男友小女友一起飚。
裴溪洄不服,硬是把靳寒拉过来坐到身后,说哥哥是他的幸运宝贝。
那场比赛裴溪洄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众目睽睽之下却不亲吻奖杯,疯劲一上来,蛮横地把靳寒摁在摩托上不管不顾地撕咬。
他的吻技十分蹩脚,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小狗啃磨牙棒,叼着哥哥的唇闯进去横冲直撞,舌尖和小蛇一样在人嘴巴里乱撩,很快铁锈味就蔓延至两个人的口腔。
那晚裴溪洄图好玩在头发上绑上一小串铃铛,风吹起来特别响。
这铃铛声激得靳寒理智绷断,彻底失控,攥住弟弟的后颈往后一扯,把人打横抱起甩上摩托,风驰电掣地冲进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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