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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侜哼笑一声,并无过多嘲讽,转着方向盘把车重新开到街道上,他们接连又问了叁四家酒店宾馆,最终在宵禁时间前在一处挨居民楼房的宾馆问到了有空余的房间。
杨侜替她付了钱,又给了她百万佤币,另一种意义上的“百万富翁”,可惜折合成人民币两千多,不过这边的物价水平低,她省着点花足够她去搭车去索曼了。
“我身上现金不多,银行那边估计难取现金,这些天的花费零零散散的我就不算了,有问题吗?”
邬锦听着,摇头,当时说要十万那只是权宜之计,她不至于真缺那十万。
杨侜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银链翡翠吊坠,翡翠只是稍微打磨并未过多雕刻,形状如同长条的倭瓜。
“这玉的成色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很差,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但好歹值点钱,你拿去吧。”
邬锦瞅了一眼接过,举在头上揣摩。
那吊坠整体偏白,白中透露着淡淡的新绿感,浑然天成,先不管值多少钱,给人的视觉就是极好的。
她习惯收受男人礼物,每次收到都习惯抿着唇笑,神情往往介于狡黠与娇俏之间,眼下也如此:“送我的?”
杨侜沉默了一会,淡声道:“别多想,一场交易,两清。”
邬锦垮下脸:“你就这么喜欢羞辱我吗?”
杨侜不说话,她见他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有了收礼的兴趣,气咻咻地把银链塞回他手里,“你给我这个这个还不如你转点现金,首饰带在身上容易招惹歹徒。”
杨侜说:“行,那你回头给我发银行卡号。”
邬锦深呼吸,口头上不想落下风:“不用了,在车上就说的很清楚,你冒险救了我,你不欠我的,反而是我欠你了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你想要什么都尽管提。”
杨侜听此,忽地轻笑一声,抬眼挑眉:“什么都可以提?”
邬锦始料未及,耳根一热,呆立片刻,瞪他:“别太离谱!”
杨侜无所谓,不跟她拉扯,随即敛了笑,若无其事地揭过这个话题,“马安晚上实行宵禁,你这两天晚上住宾馆里就不要出门了,最近都不太平,免得又出事,白天也尽量不要出去,后天直接去车站搭大巴去索曼。”
邬锦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叮嘱自己,愣了一下,暂时抛却先前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支吾:“你……是要走了吗?”
“不然呢?还想让我送你到索曼?”
她确实有过这种想法,算了,不提也罢。
“我意思是,你不待一晚吗?”
“我有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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