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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急道:“你怎么了?还真为这些事哭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林西月清了清堵塞的喉咙,“含着水呢,说话说不清楚。”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生气又心疼地说:“别傻了林西月,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爱上你的时候,连你有没有爸妈还不清楚呢,谁会在乎这些!”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没说话,嗓子里的眼泪越积越多,她怕她会露馅。
nbsp;nbsp;nbsp;nbsp;她好没有用,一路回到办公室都好好儿的,只是听见郑云州的声音,就忍不住委屈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还在那头说:“小西,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事伤心。没有谁会怪你,听到没有?”
nbsp;nbsp;nbsp;nbsp;她点头,她用力地点头,鬓边的头发擦过听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做了个深呼吸,泪眼朦胧地说:“我挂了,要上班了。”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她丢下手机,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林西月哭了一会儿,怕有人进来,又抽出纸巾擦眼泪。
nbsp;nbsp;nbsp;nbsp;她抽泣着想,她确实没有理由难过。
nbsp;nbsp;nbsp;nbsp;她已经单枪匹马地闯了出来,站在了这么广阔的平台上,身份显赫如郑云州,都把她高高地托在肩膀上,她并不比任何人差。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处理完事情,下午四点去见了苏占庭。
nbsp;nbsp;nbsp;nbsp;袁褚约上了苏占庭的秘书,说他今天都在大院里。
nbsp;nbsp;nbsp;nbsp;院门口不能长时间停车,郑云州让袁褚先开去别处转转,自己进去了。
nbsp;nbsp;nbsp;nbsp;按规定,他在警卫处登记清楚了,才慢慢走进去。
nbsp;nbsp;nbsp;nbsp;午后气温高,苏占庭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件深蓝色的羊绒背心,正在院子里给树松土。
nbsp;nbsp;nbsp;nbsp;“苏伯伯。”郑云州推开半人高的铁门,进去就叫了他。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抬起头,哎了一声:“你来了。”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看他满头大汗,伸手去他手里的锄头:“还是我来吧。”
nbsp;nbsp;nbsp;nbsp;“也好。”苏占庭交给他,自己退到旁边喝了口茶。
nbsp;nbsp;nbsp;nbsp;他站着看了会儿,郑云州力气虽然不小,但每一下都没锄到点上,完全是白费劲,因笑道:“一看你就没干过活儿,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又坐下,手搭在石桌上问:“听说你为了娶个姑娘,把你爸气得去住院了,我还准备一会儿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对。”郑云州撑着锄头,直起后背说,“我就是来告诉您,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的立场不代表他的,你们还和从前一样。”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听出他话里有话,笑说:“行了小毛头,来喝茶吧。”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放下家伙,拍了拍手:“您知道我要娶的人是谁了吧?”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说:“闹出这么大动静,黎岫云都急得去认亲了,我能不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这么说您不在意?”郑云州看着他的脸问。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保养得不错,这些年位置稳,烦心事也少,离了纷争,一心地栽花种树,反倒比前几年更年轻了。
nbsp;nbsp;nbsp;nbsp;他端起杯茶:“我在意,你就不娶她了?”
nbsp;nbsp;nbsp;nbsp;“娶,您宰了我也要娶。”郑云州沉着地说。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哈哈大笑,指着他:“你啊你啊,难怪把你爸气成那样。”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的手撑在膝盖上:“说真的,苏伯伯,我很爱她,我们两走到一起不容易,但我爸是觉得”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我知道。”苏占庭变了脸色,抬手打断说,“她是盈盈的女儿,你爸怕我心存芥蒂。我呢,也不敢夸自己多么宽宏大量,但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不解地问:“那当年为什么您又要把她丢到镇子口?还告诉别人孩子死了。”
nbsp;nbsp;nbsp;nbsp;“我?”苏占庭觉得滑稽,“这是黎岫云说的,还是你爸妈说的?”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说:“是我猜测的,伯母见的最后一个人,难道不是您吗?”
nbsp;nbsp;nbsp;nbsp;苏占庭摇了摇头,端起茶,神情凄凉地说:“盈盈生孩子那天,我还在办公室值班,很晚才坐车赶过去,夜里路又不好走,耽搁了很久,是她的爸妈在卫生院里照顾,我和你父母听到的,是一样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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