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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她故意在丈夫私底下干涉她行为的一些小动作前不断让步,等他最终将手伸到她名下的财产,这才装作不情不愿地彻底低头。让他以为掌握了妻子的弱点,志得意满。
她总是喜欢男人在应付女人的时候无意识流露的自大和自以为是。
丈夫大获全胜,宴请宾客,将那一无所知的女孩推到人前。
表面正名,实则估价。
抚子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失意又忍气吞声的太太,这倒是有个好处,就是当她面色铁青地离场时,没人会在意她的情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茶余饭后的谈资只需要肤浅的表面功夫就能够填饱一群看热闹的胃口。
刚走出去,这头人声鼎沸,那头夜阑人静,沿着昏昏沉沉的回廊走了许久都没撞见一个人,院子沉寂得有几分萧索。她摸了摸自己冷冰冰的手背,故意不走有灯的地方,躲着光,躲开自己的影子,忽明忽暗间,她木然的脸显得异常诡谲。
过了一重拱门,不远处的灯影下忽然窜出个模糊的人,一双眼睛鬼火般幽幽地亮着。
她借着夜色做掩护,连好声好气都懒得装,哼了一声,径直绕了过去,装没见到。
“母亲一个人走,不觉得太安静了吗?”五条悟也许是故意等在这,她绕开,他就凑上来,缠在她身边。
“你来我嫌吵。”进了春,深夜依旧带着冷气,他一靠过来,就热得厉害。
“那我可以不说话。”他跟在她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在这就讨人嫌,”抚子不愿意挨着他,他靠过来一点,她就往旁边走一点,最后被他挤得没位置了,脚一踩空,身子歪斜,转眼就被他搂进了怀里。她被他搂得太紧,胸口隔着几层衣服贴在他身前,骨头是骨头,肉是肉,摸得分明。她一时没喘上气,连陪他演一演的心情都没了,“你和你父亲一样烦,离我远点。”
“我又没有在外面领一个孩子回来让他叫你母亲。”五条悟根本不听她的,还特地抱着她往角落里钻。两个人面贴面站着,她几乎是踮着脚靠在他怀里,体温烘烤着她的面颊,一双眼睛被热气熏得亮盈盈的。
她用手肘顶着,隔开他和自己,“呸,自己生的自己养,我可不想管你们这些个烂摊子。”
他低下头,顶着她的额头,声音暧昧,“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
“少跟我来这套,整天胡说八道,嘴上不占点便宜心里就不痛快。”她不耐烦地移开头,他却耍无赖一样将脑袋枕在她肩窝上。热滚的呼吸浪似的,一阵高过一阵,拍打在她的皮肤上,拍得她心浮气躁。
“母亲到底在生谁的气?我?还是父亲?”
“你很在意吗?”她仰起头,目光越过漆黑的屋檐,天空冷冷地浮着一层雾气似的白。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五条悟的原因,她变得有些情绪化,甚至难得的有些多愁善感。这不是什么好事,放在过去,她也许就会因为这一丁点不值钱的动摇死得不明不白。千疮百孔的生活早就把她的心腐蚀出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拿多少钱填进去都填不满,她没有功夫感怀,也没能力难过。
“我很在意啊,”五条悟像是没意识到她语气的变化,亲昵地搂着她,得寸进尺地将嘴唇贴在她的头发上,“因为很在意母亲。”
她将脸慢慢靠了过去,意味深长地说:“当儿子的,倒是比父亲有心。”
“当儿子的没有不体贴母亲的。”
“你这说的体贴,原来是贴到身上,”她忽然笑了一声,很轻,散得极快,听得不清不楚的。等声音放低了,她将手臂伸长,主动抱住了他的肩膀,“等你去东京当咒术师,可就没人这么体贴我了。”
“母亲不希望我去吗?”
“我哪有资格叫你不去,”她的手指贴在他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硬扎的短发,声音放慢,“连我都想着……”藏在夜里,藏在骚动不止的风声里,“和你一块过去。”她有所预料,头刚刚歪过去,就迎上了他的嘴唇。
五条悟有些急躁,把她抵在坚硬的墙面上,手插进紧密的衣服里,透过层层迭迭的衣衫一把握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骨骼压在身上,柔软的,坚硬的,交织在一起,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情欲的网,将他们笼络到一块。
制式保守的和服像是一座既坚固又脆弱的牢笼,死死困住了他们无处可去的欲望。然而只要撕扯开一点,伪饰体面的墙面被凿开一道缝,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塌陷,消失,只剩下爱欲坦诚相对。
抚子被他的双手弄得眉头紧皱,“轻一点。”
“我没什么经验,母亲要理解。”他依旧我行我素,光揉不够,手指陷进饱满的乳肉里,指缝还要并拢夹着立起来的乳头。
胸前又酸又胀,她的喘息变得尖细,搂着他的双手松了下来,不甘示弱地伸到他衣服里,贴着他腰腹半硬的肌肉,抱怨道:“没经验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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