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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他很适合去当恐怖片主演,不需要太多演技,这身惊悚的行头就足够了,只要不腐烂,没几年说不定能当上星际和平娱乐的一枚恐怖片明星——而且是生化危机僵尸戏的常驻嘉宾。
“我可以问问理由吗?”他问,接过了朔星递来的本子摊开放在腿上。
“好奇心吗?”朔星歪了歪头,“其实也没什么的,因为我不识字,至少不认识你们的文字。”
科尔克的目光落在朔星裸露的脖子上,也不知他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带了几分愧疚:“抱歉……”
朔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对于她来说这都无所谓,没太在意科尔克的反应,朔星把目光落到了科尔克腿上的本子上,像个等待听故事的孩子一样催促着,有些急切。
“可以快读吗?”
科尔克低下头,看着写满字的书页皱起眉犯了难。
“怎么了?你也看不懂吗?”朔星问,她暗自咬住了下唇。
“不,不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里面的内容有点散,而且字好丑,就像这里。”他指住其中一行,“这里的内容还写着天气、伙食,下一行又突然变成了对白眉长尾鸥的解剖报告,不太好说。”
“不过总的来说,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既然不知道你到底想找到什么,要不,我全部读一遍吧?”
哇哦。
超级主动呢。
朔星眨了一下眼,毫不客气:“可以吗?谢谢你了。”
科尔克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开始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朔星一只手托腮,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眼底神色,但遮不住瑰丽的色彩。
她听得很仔细,围着火堆,火烤在脸上带了细微的灼烧感,她能感受到脸颊在发烫,这种感觉很熟悉,昏昏沉沉的像是要把所有思绪煮沸蒸发,只剩下混沌的大脑。
朔星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两半,一半认真听着,一半沉浸着昏昏欲睡。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艾弗拉底的夜晚,燃烧的篝火舔舐着冷色调的星空,黑幕上镶嵌的每一颗碎钻都闪着橙红的火光。
沙漠的气息……
她感觉自己沉浸其中,几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感受,眼底只有幻梦之间徘徊的白发青年。
讲述声沿着时间的河平缓地舒展向前着。
“剩下的就没有了。”科尔克合上笔记本,虽说尸体是不会口干舌燥的,但说了这么多,心理作用还是使他升起一种想喝水的欲望,他看向朔星,少女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浅金色的睫毛扑扇着。
鬼使神差地,他问她:“你很在意这本日记吗?”
“在意吗……确实有点吧,有一些猜测但无法确定。”
毫无帮助呢。
无法确定,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师父,但是可以肯定,这里一定和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师父也一定来过这颗星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和我出现在这颗星球也有关吗?
不知道,不知道,太一无所知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溺水的人,什么也抓不住,只有透不进光的漆黑,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情绪化,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莫名的空洞慌乱没过了朔星的鼻腔。
朔星抬头看向科尔克:“我们是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吗?可以的话,能往里面一些走走吗?”
火光闪烁着,照在她的脸上,明暗不定,她的脸上被火烘烤出一层微粉的暖色,柔和得像一朵云霞,这使科尔克又不可抑制地想到廖莎酒醉的面庞,他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
“不,不是,我们就是要向这个基地的内圈去的,只不过先把你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如果你已经好了的话,我们可以出发。”他说着,手指扣了扣脸颊上的肉。
“是阿蕾娜的嘱托吗?”朔星问了一嘴。
科尔克点了点头:“她希望你去找到泥火鱼,她会在基地的最里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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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星捻了捻衣物,还带着些潮意,但大体上是干得差不多了,被火烤得暖乎乎的,使人想到被阳光烘烤过的被褥,她重新披上斗篷,把围巾一圈一圈缠上,遮住修长脖颈上刺目的黑色。
指尖触到柔软的丝带时她才恍然想起库洛洛·鲁西鲁,明明缠在最重要的脖子上,这条丝带却轻薄得就像不曾存在的一样,甚至于一时忘记了它的存在。
这可不行,虽然共享的只是位置,但还是摘下来比较好,试试看能不能摘下来吧。
朔星摸着丝带找寻结点,感受到指腹传来流水般顺滑的触感,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在尝试破坏丝带无果时,她也并没有多少情绪,只是理好围巾,遮住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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