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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与铃兰交代了该怎么说,铃兰点了点头,接着便向国主表达了破案的意愿。
女蛮国国主看了白卿一眼,见白卿点头,便答应了铃兰的请求。
在众人的注视下,铃兰缓缓走向危澜的棺材,用力扯走他身上的披风,扔给前面的白卿,问道:“这是你的披肩?”
白卿展开披肩,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是。上面的花纹不对称。”
“那你的披肩在哪里?”铃兰目光转向众人,打量每个人身上的披肩,“这就奇怪了,这贼偷危澜的披肩做什么?。”
铃兰忽而向众人请求:“可否请大家解开披风,由我检验一番。”
这句话一出,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照做,就连墨琴和素棋也纹丝未动,所有人纷纷警惕地看着铃兰。
墨琴冷冷来了一句,“你在长安只是一位丫鬟,在场诸位皆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你哪有资格命令诸位?”
“正是。区区丫鬟也敢命令在场的诸位贵族。”阿洁跟着说道。
高永却适时站了出来,主动解下自己的披肩,双手奉上来,“铃兰娘子,请。”
铃兰睫毛抖动两下,意识到高永是在帮她解围,极为感激地看着高永,嘴角微微翘起,“多谢。”
高永盯着铃兰的脸,看她那对蛾翅似的睫毛,仿佛有一瞬间回到童年时遇到的柔兰,眼底有些湿润。
元邈正好对上高永的脸,没由来的产生危机感,情绪填满心头,等他反应过来这种情绪叫做嫉妒时,话已经脱口而出。
“铃兰。”
这声铃兰喊得极为响亮和突兀,尤其元邈还站在铃兰旁边,所有人转头望向元邈。
铃兰也疑惑地看着元邈。
元邈想了想,解开披肩也交给了铃兰。
高永和元邈两个人都是士籍,前者生于高门,后者在朝中为官。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出表率,长安身份地位不如两位客人也不得不向铃兰这位丫鬟交出自己的披肩。
墨琴和素棋也将披肩相继送上,阿洁和阿涵两人素来敬仰四时会,自然也跟随四时会的步伐,乖乖交出披肩。
铃兰将所有人的披肩递给白卿,“你看看,这里面哪条是你的?”
白卿仔细辨认每条披肩,却声称:“没有一条是我的披肩。”
“这披肩大概已经被贼人销毁了。。”铃兰继续道:“凶手知道危澜肩膀不适,常伸手触碰左肩以缓解疼痛,所以凶手在披肩的左肩位置涂抹着致命毒药”
“这么说起来,与女蛮国无关了。毒在披肩上面,并非是在我们的预备的菜肴里。”女蛮国国主道。
铃兰听出女蛮国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前面有四时会讨账,已经搞得女蛮国上下焦头烂额的,女蛮国并不打算再为区区昊彩国买单。
她犹豫地看向元邈。
“也并非一点关系都没有。”元邈说道。
女蛮国国主没有理睬元邈,转而问铃兰:“怎么回事?”
元邈只得向铃兰提示,“铃兰,事发当天你坐在危澜王储的对面,可还记得当日他有什么异动?”
“鱼骨拼图”铃兰仔细回想当日的事,恍然大悟,看到元邈对她点了点头。
铃兰推理道:“女蛮国境内有凶手的内应,凶手事先买通女蛮国的内侍,选择鱼作为款待贵客的菜肴。”
女蛮国国主听罢,小声吩咐女官抬上当日危澜食用过的烤鱼。
国主仔细看向鱼刺,发现鱼刺被危澜打碎并重新排列。
铃兰继续道:“危澜王储素有强迫症,受不了不能对称事务的,所以用手触碰鱼肉,导致沾在斗篷上面的毒素污染了鱼肉。”
“你说的这些只是猜测,可有证据?”国主问道。
“铃兰。”元邈递上来一个小瓷瓶,说道:“你的试毒剂在这里。”
铃兰接过瓶子,将里面的药剂在鱼骨上洒出几滴,鱼骨呈现出斑驳的黑色痕迹。
她又端起盘子,凑到鼻尖轻轻一嗅,“苦杏仁的气味,鱼骨上面沾着少量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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