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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广场一片混乱,二楼及以上楼层栏杆边围观的每一个人都俯视一楼,飘荡的气球阻碍视线,很难锁定可以面孔。同样,一楼仰头的人不计其数,警方向上搜寻的目光同样隐蔽其中。
“还没来电话?”马霜痕忍不住自个儿看时间。
“急不来。”话虽如此,温赛飞眉头早拧在一起。
这是放鸽子?
热闹逐渐平息,温赛飞的右手重新回到裤兜,挨着栏杆,马霜痕跟他隔了一人宽,抱臂低头打了一个哈欠。
朱承育已经放倒行李箱,枯坐干等。
按以往办案经验,交易赎金时绑匪会一再临时更换地点,甚至可以重新协商赎金。
夜晚过半,10点后商铺陆续打烊,只有电影的午夜场还在营业,数小时的蹲守一无所获,绑匪方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人质凶多吉少。
回到大队,专案组重聚会议室,重新梳理线索。
蒙大利组就朱承育的社会关系反馈回新线索,据朱承育秘书反应,其老板经常到一家水色他乡的商务ktv消费,经常点一个叫庞秋怡的陪酒小姐,因为一直用现金消费,从来没在账单上留下记录。
蒙大利把片警从营销经理——也就是所谓的鸡头——那里的高p照片贴到白板上,“优点”非常“突出”。
朱承育后来尴尬承认,说庞秋怡做皮肉生意,他怕哪天落网倒查到他头上,一直都用现金,他从来没带回过家里,没让朱子白知道,毕竟不算光彩,所以觉得跟绑架案没关系就没提。
蒙大利一脸发现重要情报的亢奋,“庞秋怡有个亲哥在水色他乡当保安,叫庞东洋,今天一直旷工,联系不上。庞东洋经常去澳门豪赌,欠了不少钱,他妹妹一直在帮他填窟窿。片警查到庞东洋推荐来消费的客人里有朱子白和李绍星的号码。”
马霜痕瞠目结舌,悄声跟花雨剑吐槽,“朱子白才18岁吧?”
花雨剑见多识广,既无惊讶,也无嘲讽,“十八岁成人礼,懂不?”
“这样重要的线索第一次调查时为什么会遗漏?”尚涛凝重道,“让李绍星再来一趟。”
温赛飞立刻拨打李绍星的号码,果不其然,关机了。
尚涛立刻上报,将庞东洋和李绍星被锁定成朱子白绑架案嫌犯,立刻进行全城搜捕。他宣布今晚蹲守锦泰城的人马暂时下班休息,其余空闲警力补上。
花雨剑给马霜痕比了大拇哥,“我徒弟真赞。”
马霜痕极度缺觉,两眼昏花,除了体力尚可撑住,没想出自己哪里闪光。
花雨剑悄悄说:“要不是你追问朱承育的男女问题,这案子哪来峰回路转。”
马霜痕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原以为是情仇,结果好像不对,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想到了,只是懒得说。”
“办案可不能懒,再无聊的疑点都可能成为转折点。蒙大利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耗子是你打死的,他躺平当了一回猫。”
花雨剑亲切地拍拍她右肩,“保持初心,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刑警。”
“嘿嘿,名师出高徒。”
师慈徒孝的画面落幕,马霜痕拍拍自己右肩,体会一把,果然师父和自己拍肩只有肉动,没有心动。
马霜痕没有申请宿舍,准备打车回家眯一会。刚出到大院,围墙边的丰田大灯闪了闪,眨眼似的。
不,说抛媚眼也不为过。
小马嘚嘚嘚奔过去。
“小飞哥,我的鞋裤还在你的尾箱。”
温赛飞没着急开尾箱,“你怎么回去?”
当他问出跟六年前一样的问题,马霜痕就知晓了答案。有些默契跟回忆一样,属于他们的秘密。
她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小飞哥,你也不住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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