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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洛脑子突然灵快得不像高烧患者,“对,你不想,但就是这么做了。”
“……”安星乔沉默片刻,坦承了,“嗯。”
江千洛一下子站在了制高点,回忆起找雌虫搭话却被无视的那刻,控诉时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我跟你说话,你还不理我,催程佑快点走。”
安星乔闭了闭眼,复又看向雄虫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对。”
江千洛气焰更加高涨,“所以你错了。”
安星乔干脆利落地道了歉,“对不起。”
当雄虫身后无形的尾巴开始摇晃时,安星乔却道,“但我不后悔。”
“?!”江千洛猛地回头看向安星乔,雌虫面上充斥着陌生的冷意。
安星乔语气淡淡,却掷地有声,“因为我很生气。”
江千洛呆呆地望着。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突然间冷漠,不开口,不交流。”安星乔眼中情绪翻涌,表情反而越发沉静,“我问过你,但答案,你也知道。”
“你说,你就是想自己呆着。”
江千洛徒劳地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
安星乔眸色幽深,“然而现在,你又问我为什么不理你,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江千洛被雌虫的眼神定住,如坠冰窖。
安星乔依然不紧不慢,“我在你眼里,就是你想说话时必须得开口,不想说话时就滚远点的存在,是吗?”
“……”
房间安静下来。
傍晚的余光穿过窗帘缝隙,打在安星乔脸上,半明半暗。
良久,雌虫侧过头,整张脸隐入暗处。
安星乔站起了身。
他刚走两步,忽而床榻响起噼啪声,接着一阵风刮来,腰身被两条胳膊死死箍紧,整个身子都被这股力道带到床上,和江千洛齐齐倒进被褥。
“嘶。”安星乔皱起眉,“你——”
“不、不是!”江千洛嗓音艰涩得像被刀割,“不是不是不是!”
安星乔的颈椎灼热,仿佛印了一块烙铁——江千洛滚烫的额头抵着雌虫后颈,有一些温热湿润的液体渗进衣领。
他试着起身,却被抱得更用力,用力到发痛了。
雄虫像是咬住了猎物脖颈不松口的野兽,口中的挣扎越猛,他咬得越紧。
“不是!”江千洛还在不停重复,语气与强硬的动作截然相反,仿佛小鹿哀鸣,“不是不是!”
安星乔四肢松懈下来,任由自己被擒住,“不是什么?”
江千洛语速飞快,“不是那样!我没有要你滚,我没有那样想过!”
安星乔嗯了声,“那你在想什么?”
“我——咳咳!”江千洛又开始咳,等痒意过去,后知后觉感觉到一股燥意,“……”
安星乔听见雄虫呼吸已经顺畅,“你什么?”
江千洛吸了吸鼻子,嘴唇嗫嚅,“嗯……”
安星乔作势要起身,立刻被扯回原位,撞上江千洛的胸膛。
“我、我真的是想自己呆着!”雄虫慌乱道,带着焦躁,以及不被信任的委屈,“我没骗你。”
“你只是不想和我呆着。”安星乔一语中的,“为什么?”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看见有雄虫给你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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