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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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对联（第1页）

除夕这天定是个好日子，树上的鸟儿叫的比往常更欢，池中的鱼比往日游的更乐，那草坪上的马儿更卖力的吃着草。春儿来唤我起床时，蘖生早已不在屋内。漱了口，洗了脸。春儿便开始着手为我打扮。片刻之后春儿说“公主你照照镜子看看是否满意。”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穿玫红色的绣花衫，下着双蝶绣罗裙，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连自己都要感叹一番，这公主的姿色真是一天比一天艳丽。“满意的很。”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镜子里公主的美貌，这样的容颜得迷倒多少俊男靓女。我拿着让春儿准备好的包袱出了门，蘖生早已在门外，看到我出来，那双深邃的眼竟是一亮，想来定是被这公主的姿色震惊了。今日的他，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黄色和刺绣，这件白袍显得辉煌而贵气。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我打量蘖生的同时，蘖生也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他就那样依着门口站着，半眯着眼睛，双手环胸，神情自若凝视着我。从王府到马车的这段距离都是蘖生抱着我，只是到了王宫门前，蘖生说接下来的路就得我自己走了。路上蘖生和我大致说了今天的行程。早上先是一起去百花苑喝早茶，之后可以各自赏花游玩。除夕这天没有午饭，大概到了申时就会吃团圆饭。饭后大家会再次去宴会看节目放烟花，等守了岁后就可以各自回府。只是晚上山路不好行，一般都会在宫中留宿一晚。进宫后，蘖生与我直接去了百花苑。此时，宫里的太监丫环们早已在亭中摆上水果糕点。百花苑是由几个小园构成，竹园、牡丹园、桃花坞、万园。这几处园子都是围着中间的亭子而建成的。亭子有两层，与其说是亭子不如说是个阁楼。阁楼向四个方向分别建了长廊，廊中有椅。廊底有水，水中有鱼有莲。阁楼外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之中有个石桌，桌上刻着棋盘。一旁种了一棵龙柏。此时树下坐着两人，是蘖重与蘖冉，他二人正在下着棋。“姐姐来了，姐姐快来小萌这。”发现我和蘖生的是小萌，小家伙正拿着鱼食喂水的鱼。蘖重听到小萌的声音回头看向我们这边，蘖重向我微微一笑便低头继续看着棋盘中的棋子。蘖冉直接走来，“漂亮小丫头，把你家蘖生借我一用。”蘖冉说完就拽着蘖生走了。“蘖重的棋艺大增，你快来给我看看。”“观棋不语，你不知道吗？”“你又不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这两人边走边说。小萌跑来拉着我要我陪他喂鱼，我看着池中那条开始翻白眼的鱼，鼓鼓的肚子，就快不省鱼事。“小萌你傻，这鱼更傻。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你情我愿的有何不可？”小萌反问我。“呵呵，小萌你情我愿可不能用在你和鱼身上哦。”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眼前的也不过是个九岁孩童，我又怎能要求他懂得什么。“大王，王后，静妃到。”一旁的太监尖声叫道。静妃是蘖重的生母，王后是蘖生与蘖萌的生母，至于蘖冉的生母听蘖生说在生蘖冉时难产死了，故蘖冉也由王后一手带大的。蘖生今年刚到二十，而蘖重与蘖冉是同年出生比蘖生小一岁。理应这宫中应该是妻妾成群，只是这当朝的大王一心奔着养身修道去了，哪有时间应付女人。膝下现在有四子，也是有接管朝政的人了，这大王肯定更不愿多娶。“都到齐了呀，来来都过来坐吃早茶。”眼前中年的帅气大叔乐呵呵说到。“上茶。”太监又是一声尖叫。小萌拉着我往阁楼去，下棋的三兄弟看自己父王到了，也都围了过来。吃着茶，看着这满园的春色，听着鸟儿欢叫。春风吹过，从竹林之中传出沙沙的声音。“听闻金国的公主出落大方，长的朱红圆润。现在看来着实长了一张旺夫的脸。”静妃端着盖碗免了一口茶，抬起眉眼将我打量一番。“妹妹说的极是，蘖生能娶到福顺，也算是件幸事。”蘖生的生母开口说到，语气之中有一种我有你没有的得意。“吆，这不是因为蘖重迟生了一年嘛，不然这么好的姑娘不一定是你家蘖生的。”静妃不以为然的说到。“王后，娘娘严重了。”看着这气氛，自己再不出来说两句，估计是要打起来的节奏了。“没娘的孩子最可伶了，连个老婆都没人给我找。”蘖冉哭丧着脸，一瞬间那双桃花眼就微湿。，！我看着他的表情，投去佩服的眼光，这演技、这感情流露的，堪比清宫大剧。“好了，好了。今年的对联还没出，一人写一对。你们宫里就寝之处的门还空着没贴呢。若是写得好晚上个个有赏。”大王委实看不下去了开口转移话题，只是这一开口我就震惊了。“还要写对联嘛？殿下为何先前没和我说。”我转头问蘖生。“忘了，听易之说公主的字写的甚好，这能难倒你嘛？”“可是字写的好不代表就可以出门对子啊。”“在金国，难道青藤和易之都没教你背诗背词嘛？”“教了，我也忘了。我能不写嘛？”“不……”“就由福顺先来开个头吧，来者是客。”蘖生话还没说完，静妃就开口把我给推荐了出去。“好，就由福顺开个好头。还不赶快上纸墨笔砚。”大王迫不及待的让太监把东西拿到桌子上。“殿下，就这么由我去了？”本想蘖生救我一把，结果他却喝着手中的茶完全忽视我。期待的眼神，等着看好戏的眼神此时此刻都是刷刷投向我。想来我的灵魂既然占据了这公主的身体，定是不能给她和她的国家丢脸。我慢慢起身挺直了腰板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我脑海里迅速搜索着以前在书里看到的句子，想了良久。终于想到一句，我沾了沾墨，在准备好的铜版纸上用楷书写出“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横批：柳暗花明。写完之后将笔放入笔山上，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椅上坐着。三个太监看我落笔回位，并拿起写好的对联向众人展示。大家看过之后都是惊呼一片。“写的好，小小年纪能写出这么有风骨的字，飘逸间流淌着灵动，朴拙中舒展着洒脱，用笔干净果断，风格独特。不仅字好，这对子更好。”蘖生的父王最先开口说话。“大王廖赞，还是先生们教导的好。”我起身微微行礼，心中忐忑稍微得以平息。“公主谦虚的很。好！有赏，福顺你自己说想要寡人赏赐什么给你。”“大王可否赏赐福顺一匹会修草坪的宝马。”本想着学骑马又遇到了会修草坪的马，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要一匹马得了。“那有何不可，赏了。”“谢大王。”想到以后可以让易之教我骑马，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那接下来就由蘖生继续出对子吧。”大王接着说。“儿臣遵命。”蘖生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笔运腕挥毫，大胆落墨，顷刻间，一副对联就写完了。“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我看着铜版纸上的草书，笔力遒劲却又洒落有致，粗细之间匀净清爽，字势的运动感极强，显得虚活灵动，生机盎然。我极为震惊的看了一眼蘖生，本以为自己的字算得上上等。现在看来委实与蘖生的字差得甚远。“大哥的字又见长啦，只是在我看来福顺公主的对联更佳。”蘖冉看了蘖生的字后开口说到。想来自己最拿手的被比了下去，而赢得赞声的却是自己借鉴来的。听了蘖冉的话，我是心虚的，只能微微一笑。“能写得这么一手好字，定能使出一手好剑。”这是蘖重对蘖冉的评价。“大王你瞧瞧蘖生这字写的多好啊。”王后那一脸傲娇的表情委实太美，我着实看不下去。随后蘖重写了一副“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横批：万象更新。蘖冉写了一副“黄莺鸣翠柳，紫燕剪春风”横批：莺歌燕舞。小萌看大家都写了，非得也要出一副。结果就有“春天到了冬天走了，你却欠我根糖葫芦。”横批“快快拿来”往后在金国的几年时常想起小萌，纯真的孩童心里惦记的只有眼前的吃与乐。众人被小萌的对联引的抚掌大笑，顿时气氛就融洽的多了。大家也都得了赏。：（）帝王联姻：裙下之臣